次,这种情形还是头回见着。可能今日是什么节日罢。” 正说着,一个阴影突然从上方落下,直冲他身侧的华俸。时墨眼疾手快地当空接住莫名的物品,另一只手臂紧紧揽住华俸,将她护在身后。 “这是什么?”华俸藏在他身后闷声道。 “……好像是,簪了花的手帕?”他看向手里别着几朵花的柔软布料,犹疑道。 “这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她从时墨手中接过此物,细细端看,“这块布料针脚绵密,材质细腻,虽不如渭水的织品,但也相当不错。” 时墨瞧着她认真打量手帕的模样,奇道:“所以呢?” 华俸仰起头,目光发亮地盯着时墨,热切道:“我们要找到这帕子的主人,我要好好问问她!” 时墨:“欸?” 华俸:“这手法,这技艺,水平很高啊!” 时墨:“你打算……如何?” 华俸:“这种的织品我不曾在都城见过,小小湘阳郡竟有如此手艺,堪称世外高人啊!” 时墨一时语塞,沉默地昂头看向手帕被抛下的方位,乃是一处生意颇为兴隆的茶楼,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出楼里人声鼎沸,茶客往来不绝。 倏然,他察觉到一道视线自茶馆上方投来。他迅速看去,却见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坐在楼上外侧,倚着栏杆巧笑嫣兮着望着他们二人。 见时墨看向自己,女子挥了挥手,笑吟吟地喊道:“公子,你身旁那位小公子捏着我的手帕看得甚是认真,何不叫他上来同我攀谈几句?” 时墨一怔,还未出言婉拒,便听到身旁传来华俸兴高采烈地回应:“那正好不过,在下正打算找寻此物所属,想物归原主呢。谁料原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真是好生方便!” 时墨幽幽地睨了华俸一眼,面无表情地回视那位女子,正色道:“敢问姑娘是谁,是何用意?” 只见女子收回意味深长的凝望,笑容越发迷人,引得附近路过的茶客频频回首。她仿若不觉旁人的视线,只专心地盯着华俸。 随后,她抬起纤长白玉似的小手,轻轻托住精致小巧的下巴尖,轻笑出声:“小女湘阳乐氏,单字盈,闲散人士而已。” 微微一顿,她想到什么趣事,笑得愈发明艳动人:“至于我有何用意,公子们既来湘阳郡,应当入乡随俗罢。今日是湘阳郡的祈花节,若你将自己簪花的随身之物赠与异性,就代表你同此人颇有眼缘呢。 ” 华俸和时墨皆是怔愣,立在原地。 “小公子握着小女的手帕那么认真地看,定与我投缘,”乐盈的声音很是动听,“我想同你在此品品茶、聊聊天,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