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4 / 4)

br> 他睁开眼的同时,林别惜也缓缓蹲下身,眉心拧了拧,转头想往包里拿纸巾给他,“你怎么出这么多——”

措手不及地一个拥抱箍住她,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搂着她的腰,像是生怕她走掉。

林别惜惊然,吐出嘴里没说完的那个字,“汗。”

手也在那一刻骤然松开,她起身对上他发虚的脸,双眼里的情绪让她一时动容,有点后悔说出那个字了。

“对不起,刚刚汗蹭你身上了没?”追珩接过她手里的纸,细致擦干自己脸上的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去干嘛了?出这么多虚汗,被鬼吓啦?”林别惜正经不了两秒。

追珩失笑,“没有,就是见到想见到的人了,开心。”

林别惜蹲在他面前,捧着脸看他,故作夸张说:“你想见的人不会是我吧?”

追珩“嗯”得很轻,但又一脸极其确定的样子让林别惜心里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喉间酥麻了一下。

他抓住她左手手腕,抬起来罩在自己耳朵上,紧紧贴住他的右耳。

“这里疼,能帮我吹吹吗?”

明明是诉求,但林别惜却听出撒娇的意味来了。

林别惜轻轻“昂”了声,另一只手攀着他的肩膀,俯身侧头往他耳边轻轻吹了吹。左手手腕箍着的力道却变得更紧了几分,她的手失力往下坠,捏住他耳垂揉了揉。

她的手指还在他耳廓周围摩挲,不防摸到一条与周围肌肤触感不一样的皮肤,她歪头看了眼,发现耳廓后有一道非常浅的疤痕,有些微微泛红。

“怎么搞的?还疼吗?”

追珩不答,只是直勾勾看着她。

像她在他面前暴露出来的那些脆弱情绪一样,他也以同样的状态回应,像是自愿献上把柄,全然不在乎她会不会反杀他一样。

直至林别惜反复确认这只是一道疤了之后,才听到他补充道:“有你在,没那么疼了。”

她乱摸的手一顿,起身和他对视,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两人的视线在昏明交错之间互相确认彼此。

林别惜怔然盯了他几秒,喉间咽了咽,评价道:“你这样,好像个男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