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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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别惜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不会是不敢喝吧?怕我给你下毒?”

追珩轻笑声,接过她的酒瓶,仰头往喉中一灌,喉结上下一阵一阵地滚动,一瓶瞬间见底。

林别惜惊然,她就是逗逗他,想要借微醺让他说点心里话,“我不是想让你喝完。”

追珩笑意很深,手中的酒瓶一松,砸在了地上,脸侧也泛起些明显的红晕,双眼湿漉漉的,盛夏刚刚来临,潮热的温度导致一点动作就浑身发汗,海风一吹,汗消散的同时肌肤也变得特别凉。他抬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没头没脑地就低下身。

林别惜意识到不对劲了,抬手去撑他的双肩,不受防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追珩的身子。

“你……你不会就醉了吧?”

季薇和向新宇被陈索尔推着上台,他俩认识不久,本就搭档关系,彼此不冷不淡。

小孩子开玩笑做事总是没分寸,闹起来也糟心,耐不住他的热情,两人手足无措站上台。

季薇最初申请来这边支教是借了舅舅臣子决的关系,得知他解约后一直陆陆续续在这边支教,虽然不解他这样一个已经得到保送名额的人为什么还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支教,但因为他在这,她也选择了这条一看教学条件就会艰苦一点的路,离他更近。

学校名额有限,她文科较突出,音乐一窍不通,五音不全。校领导分给她音乐学科的教学任务时她紧张了很久。

好在学校安排的课程任务很少,多数是自习,暑期在校的学生都是些留守儿童,这样一来,完美掩盖了她技术上的缺漏。

看见追珩同样以音乐老师的身份上任后,打了个新算盘,借此请教。但她从来没当着他的面唱过,人人都怕暴露自己的缺点,她也一样。

向新宇看出她的为难,侧身小声说:“没事,等会你唱的时候我帮你合声,我唱大声一点。”

季薇攥了攥袖子,点头说好。

林砚一众人格外捧场,没人注意林别惜和追珩两人的动静。

“还能走吗?”林别惜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我扶你去帐篷?”

追珩朦胧的双眼有了点神色似的亮了亮,乖乖点了点下巴。

祁陌不知从哪整来了个拍手板,和陈苟两人鼓拍合奏,耳边响彻天际,他身子一侧,猝不及防对上追珩半睁的眼睛,刚想开口,就见他把半边身子搭在林别惜身上,朝他使了个眼神。

他连连比了个OK,陈苟也顺势想转身,被祁陌强势掰回来,“我刚刚发现个拍法,我教你。”

陈苟觉得莫名其妙,皱眉“嗯”了声。

林别惜把他的一只手搭在肩上,朝帐篷走。临时加入两个人,帐篷少了一个,但帐篷内面积比一般野炊帐篷要大,可以睡两个人。

追珩的头垂得很低,硬质的碎发闹刺挠着她的脖颈,她几度仰头,推了他一把,“你睡哪个帐篷?”

追珩故作抬眸看了眼,又很快垂下去,绷紧的声线显得更具磁性,“边上那个。”

他搭的力道很松,林别惜肩膀上没什么负重感,只轻轻抬起他的手,他就往后倒下,松懈坐在了软垫沙发上。

追珩这会就完全没有平日里板直的形象,整个人很松弛散漫,半靠着,单手还撑在一条腿的膝盖上。

林别惜怀疑他压根就没醉,只是故意想借机溜一溜。

她蹲下身,捧着脸看他,又抬手戳了戳他脸侧的肉,肌肤紧致,面部干净,连毛孔都出奇的小。

“阿珩。”她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追珩轻轻地“嗯”了声,眼皮半阖,头没劲地向后仰起,喉结在流利的颈线里凸显,突兀地上下滚动。

林别惜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喉结表面,一手去接他的后脑勺,追珩很听话跟着她撑起身子,她头往前伸了点,侧到他耳边确认,“你到底醉没醉?”

话落她一偏头,追珩也侧过头,两人的鼻尖相蹭,酥麻地触感瞬间在浑身蔓延开来。

她受惊往后倒,一只手急忙揽着她腰部把她捞起来,另一只借了点力护着她一抬,几秒间她被拎起来又稳稳坐下。

然而低头一看,她才意识到,自己坐到了他腿上……

吊带长裙原本能盖住她整条小腿,现在已经被推至大腿间,堆叠压在其中,日暮散后天光暗沉,风大,裸在外边的手臂和小腿都渗着凉意。

肌肤相贴那一刻,她柔软的小腿肚像是撞上了一磐硬石。

追珩体毛不算多,当练习生期间公司对他们的外形也有严格的管理要求,规定要他们进行脱毛处理。长时间暴露在镜头之下,也会自然而然对身材管理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