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2 / 4)


“妈呀,我要昏厥了,你现在给我抬个呼吸机来,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网络上粉的前练习生,就在你身边。”雅音蒙了蒙自己的眼,感觉自己要缺氧了。

“不过他一直这样遮遮掩掩的,可能也不想让我们知道。我到底,要不要去试探一下他。”林别惜突然觉得有点意思。

“你小心他杀你灭口!”雅音难以置信,除了让追珩在他面前跟她说,是的,他就是追珩,她只会把这段聊天当成两人之间的一场小游戏。

“他话里也没说要和我谈恋爱啊,难不成,我告诉他我喜欢他,然后我和一个连名字都不是真的的人谈一场随时可能会结束的恋爱——”林别惜坐直了身子,“我脸上写着我很好骗几个大字吗?”

“亲爱的,不愧是你。他已经解约了,没道理不用真名生活,万一他不是追珩怎么办?那你岂不是错过了一段彼此倾心的爱情。”雅音敲了敲面前的小算盘,起身翻衣柜。

“他还没说过他喜欢我。”林别惜严谨地说。

“你也没说你喜欢他呀!”雅音同样严谨道。

“心心,说实在的,就算他真的是追珩,他也已经是一个解约的普通人了,你大可因为喜欢上他而坦诚的看待自己的心。”雅音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半身裙,往身上比了比,提醒她,“林叔叔那边送你出国的想法很强烈吧?万一出了什么其他的意外,你拍拍屁股就出国了,恋爱也没谈成,学业也没保住,岂不是很痛苦。”

林别惜把玩着自己衣服上的小坠子,“既然如此,还谈什么恋爱啊?借着这个心动彼此享受一下,黄粱美梦一场,结束就像捏碎一个泡泡一样简单。”

雅音知道她在说气话,调侃她,“既然如此,你还在担心什么?”

“担心他不让。”说完这句,林别惜摁灭手机屏幕,起身拉开衣柜挑了件吊带裙。

她长相整体看起来很明艳,但衣柜里多数是基础款,在学校大部分时间穿得都是校服,其余日子很少有机会穿一些设计感重的衣服,久而久之她加购衣服都会挑些重工的简单百搭款。

这条裙子是她衣柜里颜色最亮的一条,交叠渐变的蓝色,轻浅浮动的料子勾勒出她实在的曲线。她编了个侧低麻花辫,戴了个颇有海边风情的草帽,做好全身防晒准备就这样出门。

长裙一路延伸到脚踝,她侧身照了照镜子,自己漂亮的肩颈最适合穿吊带,露出能养鱼的锁骨。站定两秒,她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件披肩罩在身上。

如白瓷般没有瑕疵的肌肤,她不想晒黑。

林别惜把挂了金戒指的包提在手上,轻手轻脚下楼。

客厅里空无一人,追珩不见踪影。

林别惜松了口气,侧身挪到酒柜前,歪头看了看。前两排的酒瓶子上都写满了法文,底侧的时间也能看出来是年代久远价值不菲的酒。

下面两排林别惜能辨认出一些熟悉的品牌,有些是林致风爱喝的。

她酒精过敏这件事,不是其他人发现,而是她自己为了掩盖自己偷偷喝酒上瘾一时无法戒断撒的谎。

林别惜接受廖春竹离开这件事,在林奶奶和林致风眼里,是上了高中后。突然就变得只口不提,也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哭。

她在网上搜了不少能减轻痛苦的办法,其中一条就是喝酒。

作为初接触酒的人,对喝酒的量没什么认知,偷偷从网上买了一箱啤酒,半夜一难过就喝,那时候住校,每人单间,再加上她成绩不好,不主动交朋友,大家对她的注意力只是这个人很漂亮,但不合群。

她当然不会在工作日喝,周五晚上灌几瓶就醉了,通常睡到第二日下午才醒。

那种大脑麻痹,喝醉了之后轻飘飘的什么都不想,而且还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的感觉,让林别惜变得没那么自责。

她不想再听到大家把她当一个走不出失去至亲的痛苦的小孩,不想让大家担心她会就此精神不振,也不想让大家知道,她这人其实特别脆弱。

廖春竹的循循温柔在她的生命里整整14年,生命却待她如一首不过三分钟的短诗,她还没开始唱,诗歌就已经走到了结尾。

林奶奶说,人死后,会有人来记录你一生的事迹,在葬礼上念你这个人一生经历了什么痛苦受了什么磨难。

这是化解人死后不被繁世纷扰的办法。

林别惜作为那个自认和她牵连最深的人,曾固执的认为,这是把纷扰留给了活着的人。

在爸妈眼里,她是开心果,是他们的骄傲,更是他们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宝贝。

她怎么敢让那些爱她的人失望呢。

高一某次月假,她回家后习惯性带了几瓶度数高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