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3 / 4)

勾住了。”

“我要是因为一张脸就能喜欢上一个人,我也太肤浅了吧?”林别惜没所谓地笑了声,调侃他,“你不是自认也长得很帅吗?我怎么没看上你呢?”

“那是你眼光问题!”林砚扯住她手臂,“总而言之,你不可以和他走得太近了,这是我作为过来人的经验。”

林别惜迈入1号房,早晨起来还没来得及扎起的发被风吹得扬起,散乱在她两肩,不知道意指谁。

“放心,我俩绝对没戏。”

“今天周一吧?”魏奶奶打扫完雨后院子里的落叶,腐败的叶漂浮在水坑,陈索尔踏水跑出院子,急匆匆的脚步又重又快,激起一滩水花。

“对啊!奶奶你又不叫我起床。”陈索尔带了点哭腔,气喘吁吁往前跑。

魏奶奶放下扫把,喃喃自语道:“唉,年纪大了,日子都记不清了。”

林别惜侧身躲过陈索尔,笑着看魏奶奶,“奶奶早上好!”

“好好好,你昨晚露宿阿珩那了是吧?阿苟都和我说了,你们年轻人发展感情就是快!”魏奶奶撑着扫把,笑得欣慰,“他有个伴儿了也好,两个人都是好孩子。”

林别惜一顿,连连挥手,“不是的奶奶,”她后知后觉捕捉到林奶奶话里的关键词,追问,“奶奶你怎么说得他像个孤家寡人呀?”

魏奶奶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往室内走,“这事我们也不好直接问他,戳他自尊心的呀,他现在住那个房子一开始都是我收留他让他住的,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搞来那么多钱,直接付了两年的租金。”

林别惜若有所思,难不成他来这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当初他说自己在南岭住了很久原来是在这。

“奶奶你有没有见过他手上戴戒指呀?”

“戒指?是不是一个金色的?”

林别惜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偶尔看见他戴在手上,可能是家里留下来的遗物吧?”魏奶奶又一脸怜悯的模样。

“我那天看见他们手上拿了一束菊花,能冒昧问问是因为有谁去世了吗?”林别惜憋了口气问。

魏奶奶神色凝重,但念在她不知情,还是故作轻松的笑笑,“是我那苦命的儿子和儿媳妇。”

林别惜心里的弦倏地断了根,“对不起。”

“不打紧不打紧,这事也过去好几年了。”魏奶奶说话的语调缓了缓,“他们当年去津市治病,大医院都说治不了啦治不了啦,晚期,”她用拳头比了比,“那肿瘤都有这么大了。我儿子不死心,后来找到个医生,说跟着她调理能慢慢好起来。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的好啦,我儿子就带着我儿媳妇去试试。”

她眼里旋即有泪花打转,“结果那个女人啊,她是个骗子,我儿媳妇跟着她做治疗,什么都听她的,结果有天晚上莫名其妙就走了……我儿子受不了,也跟着离开了。留下我们仨。”

林别惜想到自己学医的妈妈,与医者的共鸣之心让她下意识为医生说话,“奶奶节哀,我们没办法与科技还没触及到的领域做斗争,你们也尽力了——”

魏奶奶不愿再提这件事,“阿珩和我们一样,都是苦命的人,你俩要是好上了,别嫌弃他。”

“可——”林别惜刚开口,陈苟就从大门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林别惜妹妹!”

“怎么了?”她一脸错愕地对上陈苟大汗淋漓的模样,“阿珩他,他今天刚去学校就被找麻烦了,你快去看看。”

话落,陈苟就抓着她手腕往外走,“你快上车,我载你过去。”

十分钟后,林别惜看着眼前“追风小学”几个大字的牌子,茫然的下了车。

面临上课,持续的铃响把学生都召回了教室,只余留三两个走得慢的学生在急急忙忙的追赶,她转头看了眼没从车上下来的陈苟,“阿苟,我看里面挺风平浪静的,哪来的麻烦啊?”

陈苟尴尬地扶了扶额头的发,“啊这个,麻烦,麻烦马上就有了!”他启动摩托,“304办公室,你自己去找他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林别惜稀里糊涂往里迈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陈苟。

陈苟抿唇自信跟她点了点,挥手让她大胆走进去。

直至看见林别惜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他才松了口气。早间送陈索尔去上学,远远看见阿珩和季薇一起进了校门就觉得不对劲。

兄弟我的罪就赎到这了,剩下的都看造化。

陈苟拧动门把加了把速,沿海边的大路飞驰而去。

“小朋友,304教室怎么走呀?”林别惜观察了四周的大楼,她把自己下意识觉得南岭各方面都很原生态那个念头在心里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