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误以为她走错了。 林别惜的手像做了亏心事,猛地收回来,背在身后。 追珩往她房间扬了扬下巴,哄人似的声音低而磁性,“回去吃药吧,吃了再睡。” 一碗接一碗在他的注视下灌完,林别惜浑身发热,她的脸因温度泛起不同于平常的红,眼眶周围也有些浮肿,水润的双眼圆溜溜的转着,盯着他握着杯身的手。 “你的戒指怎么不戴了?”她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哭过。 追珩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手,那枚金戒指是卡在他心里的刺,他偶尔会带在身上,因为意外的撞击,那枚戒指有了裂缝,目前的样子是他拿去修复过后的,他并不想在这个时机提它。 他嘴角扬起,逗猫似的,笑得有点痞,“问戒指干嘛?” 林别惜也跟着没来由一笑,很巧的接下他的话锋,不留余地还了回去,“还能干嘛?结婚啊。” 追珩的面部僵持一秒,属实是没毛病又超乎他意料之外的回答,“想……想和我结婚?” 他们连男女朋友都还不是,就可以谈到结婚这步了吗? 会不会太快了,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不过订婚的话不分早晚,成年了就可以,更早之前也行,可他那时候都还没遇到她。 找校长老常让两人以交流学习为由牵线?不行不行,他那会儿还面临着解约。 一道重叠的手影在他眼前晃了晃,林别惜笑得露出尖尖牙,“你想什么呢?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见过谁家好朋友想结婚的?”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林砚那张贱嘴,也老拿结婚这事开玩笑,“我邻里老说我和林砚是一对,拿长大了就会结婚这话调侃我,谁当真呀。” “我没答应当你好朋友。”追珩的语速加快,咬牙切齿道。 他当初那是没有别的选择才说争取当她好朋友,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这么选。 “朋友,你这么说话很伤人心诶,”林别惜戏精地扶了扶额头,“当好朋友不行,当导游不行,你这样谁要你当男朋友啊——” 他骤然贴近,扣住她挥动在半空还没放下去的手腕,一点点拉下来,帮她塞进被窝,瞬间卷袭而来他身上的浴后香和她洗澡时用的沐浴露一个味道。 在海风里走了一遭,香味散了不少,后调仍蔓延着不太钝的轻浅木质花香,香草、柠檬以及鸢尾根无一例外撞在一块,舌尖化开冰淇淋的甜,冷冽中无形撩拨着味觉。 一时间,夏日、烟火、海浪以及人群的轰动,甚至是不具形的少年意气都在她脑海中飞速描摹。 好好闻。 所以此时,他们俩身上是同一种香味儿,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谁身上的气息覆盖了谁。 追珩起身没再任由两人之间的对话无脑发酵,按住门把手,抬手关了房间的灯,视野一瞬间受限,如蜉蝣生物四处晃荡终于有了定所,黑暗的汪洋将她包裹。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早点睡,还有——” 伴随着轻声落锁响,将他最后一句话隔绝在门外,“当男朋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