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禁鼓掌喝彩。建章帝回首,将手中长弓扔给侍卫,挑眉看向她。 “父皇风姿不减当年!” 她提起裙摆走上前,方才隐于建章帝一侧的男子闻声也转过头来。 仍是一袭白袍、清风霁月的模样。待看清此人面目时,宋卿卿不自觉轻哼一声,暗道冤家路窄。 苏裴晗面色如水,只作揖行礼道:“琼华公主。” 昨日探花郎在自己府邸门前被女子轻薄的消息不过半日便成为京都大街小巷的趣谈,建章帝一早也有所耳闻。是以早朝后,他命人传召,将苏裴晗留在了承明殿。而今又将宋卿卿也寻来,便是存了不愿二人在成婚前就生嫌隙的想法。 若是在常人面前相遇,宋卿卿高低也得讽刺他两句。但在建章帝眼前,她也只能撇过头不去看他。 建章帝深知她的脾气秉性,也不急着让这二人说话,只向她提议道:“多日未见,朕来看看你的骑射如何?” 苏裴晗也朝她投来了视线。 宋卿卿表面沉静如常,心中却发起怵。 大宋国女子也可尚武,但精通骑射的还是少数。她自幼便不喜文墨,因此建章帝于骑射一事上对她悉心教导。但自从她前世嫁给沈宥后,便将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对骑马射箭的技术生疏了许多。 但她堂堂公主,今日又岂能在苏裴晗这厮面前失了脸面!?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壮胆。侍从将一匹骏马牵了过来,她提起口气,一手撑住马鞍,行云流水般翻身上马。 建章帝抚须,赞道:“卿卿风范堪比男儿。” 侍卫将挽弓也交到她手中。 宋卿卿拉起缰绳,骏马长嘶一声,顿时撒开蹄子往外奔去。 她慌忙牵着绳子将马稳住,还抽出一分心神瞥向建章帝身侧之人。 苏裴晗双眸如星如辰,望着她的目光中似闪着璀璨光亮,宋卿卿心中涌上几分自得。 然而,好景不长。 还没等她策马奔腾,围着武场转上两圈,她大腿内侧的肌肤便被马鞍磨得隐隐生痛。 这骑射一事她早就荒废多日,若是再装下去,她只怕要被这马给撂下去。 想到这里,她趁着还有几分力气,照着建章帝方才的模样挺起胸膛,慢慢将弓箭撑起。 这长弓乃建章帝御用之物,比平常弓箭还要重上两分。宋卿卿手臂不自觉就打起了轻颤。 她半眯着眼,在马背上颠簸之时,费力地寻找靶心的位置。结果还没等她看清靶子,箭就已经自己飞了出去。 她急忙拉住缰绳,定睛一看,这箭身正正好插进半道的土里。 建章帝朗声大笑起来,宋卿卿羞赧地连连摆摆手。 “不算不算!儿臣刚刚只是练练手!” 建章帝无奈:“好好。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宋卿卿重整旗鼓,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驾马挽弓。 武场上阵阵马蹄声仿若重重敲击在苏裴晗心田。宋卿卿衣袂随风飘动,她美目流转,朱唇轻扬,纵使寒风凛冽,却更衬得她肆意明媚。 直到锣鼓声“咚”地响彻天际,远处内侍官尖锐的声音传来,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琼华公主中靶,得十筹!” 宋卿卿方才屏住呼吸,不过将弓往上扬了几分,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本以为这次又要落靶,结果没料到,她不仅射中了靶子,竟还能一箭中了靶心! 前些日子翻墙磕破了头,还摔了腿,昨日又在苏府门前闹了笑话。她本以为自己被霉运缠身,却没想到今日竟能这般走运。她不仅及时逃过了如月嬷嬷的责罚,还能在苏裴晗面前耍起威风。 一想到他那吃瘪的模样,宋卿卿就忍不住夹紧腿肚,双脚一蹬,兴冲冲赶到建章帝和苏裴晗身边下马。 “父皇!这次儿臣可没丢脸吧?” 建章帝勾了勾她的鼻尖,揶揄道:“朕都要自愧不如了。” 她拉起建章帝的衣袖撒着娇。良久,她似乎才想起武场上还有一人,转而扬起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苏裴晗。 “本公主方才这一箭,如何?” 苏裴晗垂首抿了抿唇,空气仿若凝滞了半刻,宋卿卿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听闻他一声。 “尚可。” …… 更深人静,今日琼华宫轮到玉芙值夜。 她一边轻声打着呵欠一边将寝殿内燃着的烛火剪灭。待四周变成漆黑一团,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正要掩门离开时,却倏然听见里间床榻处传来声响。 <
第 4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