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点,给阿爹阿娘送去些。”慕晏兰难得有把好嗓子,嗓音清甜,婉转宛如黄鹂啼叫,悠扬中夹着娇憨。 白术吩咐白汐去大厨房说一声,转身端着茶盏回来,“姑娘,这是晒干的菊花花瓣,泡水喝也是异常清香。”说完给三人置茶。 开水冲入茶盏,金黄色的花瓣浮浮沉沉,菊花的香味瞬间溢满整个花厅。 一闻这香味,慕晏兰微微意动,她端起来抿了一口,果然好喝。 这茶光是闻着让人神清气爽,口舌生津,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慕晏巧虽然是被迫来的,不过这么清香的菊花茶,平时在西府可是喝不到,她端起茶盏,澄清的茶水中,金黄色的菊花瓣浮浮沉沉,煞是好看。 她端起来嘬了一口,果然是沁人心脾,她也忍不住多饮了几口。 慕晏兰喝了半盏茶,见慕晏萍面前的茶盏丝毫未动,“四妹妹,你怎得不喝?” “我平素不喜菊花茶,三姐姐,你们喝,莫要管我。”慕晏萍忙说道。 慕晏兰颔首,便细细品起茶来。 慕晏萍悄悄给慕晏巧递个眼神,谁知这个铁憨憨就忙着喝菊花茶,全然忘了过来找茬的事情,慕晏萍斟酌说道:“三姐姐,昨日的事我听说了,你莫要想不开…” “昨日?”慕晏兰疑惑问道。 慕晏萍目光默默,“昨日我去了外家,不成想你竟然被赐婚给那个活阎罗,妹妹听说了,早早的赶了过来,听说大伯母也气得病倒了,真真儿叫人跟着难受……” 看着慕晏萍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慕晏巧嘴角抽了抽,昨日她从凤祥楼得了新的簪钗,欢喜的不得了,如今带着哭声颤音的话,到叫她以为昨日的是错觉了。 慕晏巧又喝了一口菊花茶压压惊。 可这一招就灵的法子,今儿居然失效了,她看着一脸镇定的慕晏兰,又喝了一口菊花茶,这茶味真不错。 “我昨夜一宿没睡,能想的法子都遍了,可是咱们闺阁女子无权无势,能有什么法子?大伯父身居尚书,在圣上面前向来是得脸的,或许能诉说一二。” 慕晏萍边哭边说,连自己都快信以为真的时候,对面丝毫没有动静,她透过帕子的缝隙,看见慕晏兰正小声对身旁的丫头吩咐,菊花糕里多加点蜜糖。 她的哭声哽住,慕晏兰见她面色不虞,转瞬即逝,又是一副忧愁的模样。 慕晏兰叹了口气,“父亲被罚俸在家,连圣上的面都见不到了,更别说述说一二了。” “可是……”慕晏萍一脸惋惜,“听闻镇北将军嗜好杀虐,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例外,前些日子还杖杀一个,那血淋淋的,听说连婢女都吓傻了一个。” “圣旨如此,四妹该不是想抗旨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慕晏兰惊诧地看着慕晏萍。 抗旨,关她什么事? 慕晏萍捏了捏手帕,又恨又妒,想当年沈寂也曾是京城第一公子,文韬武略,家世样貌,样样皆出类拔萃,若不是这次战场中了奇毒,时常昏迷不醒,哪里轮得上她? 话说到这里,她再劝,便是挑唆着慕晏兰抗旨,若是传出去了,少不了她的干系,慕晏萍用锦帕捂住嘴唇,轻轻咳了一声,见慕晏巧还没反应,桌下暗中踢了踢她。 慕晏巧这才放下茶盏,眉梢一挑说道:“三妹妹,镇北将军桀骜倨傲,杀敌军如同草芥。现在中毒发狂,连近身伺候的小厮都能挑筋扒皮,活活折磨致死,你胆子小,自然是怕的要死,依我看还是早早退了这门亲事为好。” “二姐姐,这是何意?”慕晏兰反问道。“赐婚乃是皇上金口玉言,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退婚?” 梦中她抗拒赐婚的事情,不知怎么传遍建康城,成为众人口中的笑话,最后闹到皇帝面前,酿成祸端。 “你……”慕晏巧猛然被呛声,噎得接不上话来,但她想到往后要对慕晏兰行跪拜礼,便不管不顾了:“我怕什么怕,这些明明都是实情。” 慕晏兰:“镇北将军的事情,可不是你我能随意妄议的。难道二姐姐嫌舌头多余了不成,净嚼舌根子。” 前些日子有人在酒馆大放厥词,直言镇北将军沈寂乃煞星命格,刑克众亲,结果第二天说这话的书生就被拔了舌头,从此少有人敢背后非议了。 想到沈寂那阴鹜嗜血的性子,拔掉血淋淋的舌头,冷风一吹,慕晏巧顿时感觉背脊发凉,啪嗒,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上。 下跪就下跪吧,好过成了哑巴。 慕晏萍瞅了被吓傻的慕晏巧,暗暗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三姐姐,你别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前些日子生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