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一眼就忍不住犯下禽兽之事?” “……”贾珍不敢再言语,心虚落冷汗。 出了这样的事情,今日学堂便被宝玉有理由给逃了,宝玉笑着挽着水鸿的手,说:“鸿哥儿,你可真厉害,我认识的兄弟里,你是唯一会水的。” 水鸿开玩笑说:“兴许因我姓氏是水吧。” “等天气暖和了,你教教我。”宝玉格外崇拜,“我本以为会水只是为了不小心落水能不淹死,原来还能救人。” “嗯,那时再说。”水鸿看上去不太高兴,表情很严肃的样子。 宝玉仔细观察,见他视线狠狠盯着走在前面的老太太,就像是有什么过节,几分哀怨几分恼怒和不解。 嗯?鸿哥儿不是把老祖宗当亲祖母看待的吗,怎突然记恨上了? 一众人带着秦可卿回荣国府,男丁小厮便不必跟着再去老太太院里,就算是家里小辈未过门的妻子,也该有适当的距离。 荣国府里水鸿小公子跳河的消息传开后,各屋主人立刻将姑娘叫回来询问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跳河原因和结果明确之前先别去老太太屋了。 黛玉没有别的去处,她在荣国府能待的也只有碧纱橱后面这一小方天地。 紫鹃宽慰她不要多想,宝玉和水鸿都会好好的。黛玉多谢她宽慰,心里却止不住地担忧,暗暗落泪。 外头院子里传来两个婆子的闲话声,议论着近来府里的事情。 一人说:“不是我说,姑太太家的姑娘,多少是有些晦气的。” 另一人接话,说:“可不是嘛,小小年纪克死了她娘,没多久老太太也病倒,如今来了府里,啧啧。” “嗐哟,原本小公子认老太太为亲祖母,多好的事情,她来才几天,小公子居然跳河了。” 黛玉本就心思敏感,听到这些指责毁谤更是委屈,又听到提及已经不在的母亲,想到自己如今在荣国府没个依靠,老祖宗不在身边她连哭诉委屈的地方都没有。她看着这小小的一个碧纱橱隔间,眼泪止不住地落。 “嚷嚷什么?”一个清脆凌厉的声音打断了两个婆子的对话,麝月跨出门槛来到院子里,指着两人道,“我且问你们,这屋里谁是主子?越老越没规矩,竟编排起主子来了。你们先前带林姑娘入府便轻慢诸多,姑娘心善不曾告状,你们当是软弱可欺了!如今小公子出事还不知个缘故,你们倒是咒起不幸来敢说是主子晦气,这样无法无天,再两日岂不是连老太太都敢在背后辱骂了?” 两个婆子被说得心虚不言,低头互相看了看,一人小声说:“我们只是胡说两句,姑娘别往心里去,也犯不着告到老太太面前去……” 麝月见她们还有脸求情,又说:“老太太可是亲口说过就算宝玉是外人,姑娘也是自己人。倒是你们,这里哪是你们久站的地儿,还来闲言碎语,也不必等老太太回来,一会就该有人来问你们了,正经事不做整日闲着偷懒,家里哪能养这等闲人,倒是比爷们还自在呢。” 两个婆子被说得抬不起头,连连告罪离开了院子。 麝月回到屋里,看着黛玉说:“姑娘不必伤心,这些老货嘴碎分不清自个儿身份,家里世代基业,若是因姑娘能动摇,不知该是根基太差还是姑娘厉害呢。” 黛玉被她这说辞逗笑,擦了眼泪点点头,说:“还是多谢姐姐了。” “哎哟,折煞我也。”麝月连连摆手,看了看雪雁和紫鹃,说,“姑娘有什么事尽管使唤,我们都在这呢,别有事埋心里。若是被老太太知晓你受了委屈,老太太要伤心,怎么当下人也不好过。” “嗯。”黛玉点头。 那两个婆子走后没多久,老太太就带着水鸿和宝玉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个浑身湿漉漉的年轻姑娘,个子比家中姑娘们要高很多,看着十二三岁,和鸳鸯差不多年纪。 黛玉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她心里高兴,却又眼泪汪汪起来。 水鸿回了西边屋子里换衣服,秦可卿便安排去东边屋子换衣服,家里没这年纪的姑娘,便让王熙凤拿了一件以前穿的衣服过来给秦可卿换上,略微宽松,更显得出她稚气未脱的一面。 施佳来回走这一趟有些喘得厉害,老年人的身子骨就是不行,再加上富贵人家的老太太很少走动,出行都是轿子马车,哪怕是她穿过来后每天早上坚持打太极拳还是颇为虚弱,也是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秦可卿换好衣服来到施佳面前,跪下说:“老祖宗,我……” 鸳鸯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小声说:“老祖宗不喜欢别人跪她,莫恼了她。”自从老祖宗病后,就觉得只有死人才会被人跪,觉得很是晦气,所以她屋里就废除了跪拜的规矩,孩子们请安也都只是弯腰
麝月怼婆子护黛玉(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