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说遇到野猪了,就说孩子捡来的。” 宁纵也压低音量:“那野鸭怎么解释?” “反正大晚上出门也摆在明面,出门怎么了?晚上出个门怎么了?大哥!宁纵同学!拿出你当大哥的气势!理直、气壮,您前头请。” 宁可可嘴里虽然说着请,但手却推着人: “再不济,还能拿这孩子当挡箭牌,别怂!大哥,你是大哥!去吧!” 伙房里的宁许,已经坐在桌边,就等两人过来。 小小的泥土房,随风飘摆的‘布门’,不时响起‘噼’‘啪’的烛心。 这根蜡烛,已经近两年没有被点燃过了。 三人…噢,不对,是三个大人,一个昏迷的小孩儿,外加两只开始倒腾腿的野鸭。 宁许的指节,敲着木头材质的桌面,声音不大,但直击人心: 宁可可:他好严肃,希望野猪的事能瞒过去。 宁纵:早上没算完的账,现在又添了笔,这叫什么事儿呀! 安静的半溪村,烛火的泥土房,沉默的所有人。 还是那孩子梦中的呓语,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宁纵试着额头明显烫的小孩,叹了口气,直接说出了所有经过,末了还加了句: “老二,你独自去城里我们也会担心,你在县学读书我们也会惦记,我问你,为什么大晚上的还要回家? 只要活着,危险是最不缺的,我呢,保证以后会注意安全,但绝对不会安于这泥土屋里,整天只为保全自己。” 宁许的神情,宁可可看不透,但是她却差点听哭了。 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吗? 【好温暖。】 想到这儿,宁可可的泪珠子终于不争气地落下来,再配合上她那无比时尚的发型,简直是可怜见的。 “哇呜…我,嗝,我也不想哭,呜…可是我管,嗝,管不住眼泪…” 她一边说着,一边抹泪,生动形象地演示了只要我哭的快,二哥的骂就追不上自己! 宁许也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怕像两岁那年失去父母,也怕像两年前那年再次失去父母,他自嘲地想:明明是你自己钻牛角尖,生闷气牵扯旁人算什么? 他摇了摇头:“先去村长家,给这孩子看看吧,其他的事儿,留到后天月圆,对着天上的父母承诺吧。” 宁纵:“成,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认错,好好承诺,走吧。” 看着又重归于好的两个哥哥,宁可可又不争气地打了个嗝。 宁许挑了下眉:“傻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用自己的袖口,给宁可可擦了下眼泪。 这一幕倒是让他想起对方落水醒来那天:只要你没害人的心思,我就暂不揭穿你好了。 只是…只是…只是宁许袖口有墨… 宁可可懵乎乎地看着宁许明显不对劲的表情,心里绯腹: 一阵儿阴天一阵儿晴,要笑不笑小乌龟! 她打算问宁纵,她打算一起去村长家! 只是宁纵并没有忍笑的能力:“诶呦这小脸儿,快洗洗睡觉吧,这孩子我抱去村长家就成,你们在家吧。” 他说完,又笑出了声:“二弟,你脸上也没多干净哈。” 刚回家的时候宁可可一路低头垂脑,现在又被泪花朦胧着双眼,只能看清大概,细节还是模糊。 只是她也没了机会看清,宁许洗完脸又给宁可可接了盆水:“洗完你先去睡,我在这等大哥就行。” “噢。” 宁可可看着盆中倒映的自己,有些郁闷,但是再给她一百个胆,也不敢去锅台摸手灰,印到对方脸上。 她有些不甘心地往屋里走,边走,那心啊,恶胆由心生! 装作有事儿的样子,故作镇定地走近锅台,再来一抹不注意沾染的灰,在宁许满脸疑惑的表情中,宁可可将他的脸,平添了三道灰。 然后飞快撤退,又在路过水盆的时候潦草摆了下手,踏入卧房的那一刻说着:“二哥晚安!” 【你就不怕他追过来?】 你没发现吗?两个哥哥可从来没有过来我隔帘这边呦,今晚超开心! 宁许也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胆儿,抬手摸了脸一下,看着手指上的灰:只能再去洗一遍了… 来到村长家的宁纵,也是一个劲儿地感谢。 村长笑着:“我也就是个半吊子大夫,你呀先照我说的给这孩子降温,若明早还发烧,
第20章 捡回一个孩子(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