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合作的农户也越来越多,镇上的平菇市场已接近饱和,而且在利益面前,很多酒馆开始压价,至于先前管事的承诺,没了书契的约定,也化成了泡影。 有地方售卖、有钱可赚,农户才会继续合作,为了维护这样的良性循环,宁可可三兄妹一致决定,以后平菇只去县城卖,间空的每个镇集,再去卖烧烤和铁板烧。 等小牛犊长大,往返各处就会方便许多,也不算辜负了那五两银子。 要说这阵子有什么新鲜事儿,那必然是宁纵的暴躁式练字,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小时候学堂里逃掉的课业,长大后,净还变着花样补了回来。 宁可可倒是没了一开始的抗拒,虽然她知道宁许改善好了书契,但并没有揭穿,毕竟把字写好确实百利无害。 这不没几天就是中秋,只要有水田的人家,都已经抓好了田螺,只剩等到中秋节的那天,做成一盘辣螺。 田螺多的人家,还会带去镇上卖,可谓是供不应求。 宁可可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习俗,不只吃月饼,还吃田螺? 问题是自家没有地,村边溪水浅处的螺,本就有小孩儿经常去转悠,但凡有个漏网之螺,都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毕竟没钱买肉的人家,也就指着螺肉解馋了。 难道要去买吗?住在乡间田螺还要买,有点不甘心呀。 早饭桌上,宁可可打着哈欠,问“大哥,为什么要起这么早?。” 宁纵看着明显委屈的宁可可,一头雾水:“昨晚不说好了去山里摸螺?可着你那是说梦话呢?” “啊?!” 宁可可想了半天,才抓住点回忆,好像昨晚睡觉前,隐约有听到? “大哥,可以把小牛犊也带上吗?” 宁纵叹了口气:“带吧带吧,我看那俩牛倒是比狗还黏人。” 这话也不算夸张,因为出门并不方便带,那俩小牛犊只能留在家,结果每次回来,到村头就能听见‘哞’‘哞’叫。 倒是还在孵小鹅的母鹅,极为安静老实。 这次出门,两只小牛犊更是撒欢,还不时地跳个跳,转个圈,再哞哞两声,用脑袋蹭蹭宁可可的手。 宁可可也没跟它俩客气,直接给每只牛背上绑了个筐,有盖子的那种筐。 上山的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人,都趟在溪水里摸着螺,时不时还有人因为抓到了鱼而欢呼着。 因为田螺的利润是无本厚利的,当下的时节,又是田螺最肥美的时候,很多人涌入了搜螺大军。 没办法,三人两牛只能再往上游走,路过平时经常歇脚的桃树,宁可可还看了一下桃胶渗出的情况。 宁纵见状,又不想同人去抢,只得顺着溪水继续往上走,直到临近山外围最靠里的范围,才寻到了合适的地方。 宁纵放下筐:“就在这里吧,水不深不浅的也正好,但是我们得快些,此地还是不要久留,摸够一盘就行。” 顿了下又接着说:“早知道这样,直接去镇集上找个不认识的人,偷偷买份好了,就算被村里人撞见了笑话,也比现在强。” 因为中秋吃田螺,而乡村更注重的是田螺得自己摸,寓意才更好,所以这也是宁许答应宁可可跟来这么远处山的原因。 宁纵说完,就拿着长棍敲打着周围的杂草,但也只是敲了两三下,这个工作就被两只小牛犊替代了。 顺带把宁纵撞了一个趔趄。 站在最后的宁可可摸了摸鼻子,她只是觉得到了地方,才解下了筐、松开了绳子,谁知道小牛犊走了这么远的路,精神还这么旺盛? 可那边两只小牛犊,并没有多少自觉,不仅在草上打了滚,还跑去溪水里趟踩。 眼见溪水越来越浑浊,小牛犊似乎也失去了兴趣,蹦着小跳又跑回了宁可可身边。 这一套操作下来,时间只用了两分钟左右,都不够宁纵和宁许挽袖子扎裤脚的时间。 宁可可看着两个哥哥明显‘询问’的视线,尴尬地笑了笑: “起码,省了踩平草的时间,对,对吧...那溪水也是流动的,很快就清澈了,田螺嘛,逃不了那么快的,对吧...” 这时,两只小牛犊不知是怕了谁的眼神,默契的都躲到了宁可可身后,‘哞——’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认错。 人还能跟动物计较什么,而且还是妹妹带着动物,功劳又确实有,摸螺的时间也并不太着急。 宁纵和宁许两人本也没想责怪:“我们下水,你就待在这儿,不要到处去,有危险第一时间叫我们!” <
第18章 中秋节前(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