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星星,所以才给我留六个月最后体验一下人间的生活呢?好啦,别苦着一张脸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开心一点嘛。”时沫想安慰他。 楚莫辰看着她因为担心他而皱起来的小脸,一把抱住她:“什么啊,怎么是你在安慰我。” 他清晰的感觉到,她越来越瘦了。 时沫拍拍他的背,说:“你没发现有才华的名人好像命都不太长吗,要是我们长命百岁还这么有才,那对一无所有的人来说也不太公平了。” 楚莫辰笑了笑,松开她。 “莫辰,我刚刚跟爸爸商量过了,我不再接受治疗了,与其在医院等死,不如让我去做些我想做的事。我想在我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多陪陪我爸爸,所以我打算明天就起程,跟爸爸去环球旅行。” 楚莫辰看了她许久,点了点头。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保持联系。”他摩挲着她的小手说。 “嗯!我还有一个想法要跟你说,我们约好每天都给对方用邮件寄一张速写怎么样,不用画别的,就画天上的风景,看到什么就画什么,我想看看世界各地的天空和T市的有什么区别,但只是拍照的话又太过普通了,你觉得怎么样?” 楚莫辰一脸宠溺:“好,我答应你。” “这么爽快就答应啦?我还想了一堆劝说词呢。”时沫嘀咕着。 “那你说说看,不能让你白想啊。”楚莫辰挑眉。 “我就是好奇,好像自从你加入中国美术家协会,就没怎么发表画作了吧,不是担任评委就是画展负责人,年纪轻轻封笔了?” 他笑着说:“不是,我这不是经常要跟医院这帮老家伙斗智斗勇吗,太久没这个耐心创作了而已。” “噢,那我画了那么多作品,你最喜欢哪一幅画啊?” 他想了想,说道:“《蝉》。我记得你画《蝉》的那次比赛,我是评委之一。你画的那个蝉,我真的感觉它已经飞出画框,甚至能听见那个充满热烈、不遗余力地叫声。” “真的啊,我当时想表达的就是它们经过多年的沉睡,要通过鸣叫将生命的全部力量散播在夏天的每个角落里。看来我的作品很成功哦。” 第二天,楚莫辰开车送何叔和时沫去机场,楚父和楚母知道后也要来送。时沫扎着双马尾,穿着白色短袖、粉色的短裙,和他们告别。 人生是如此短暂,道别时我们总是很期待再次相见,可迎接我们的时常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