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跳舞。 原莎莎瞠目结舌,话没说出来,裴风看见老李背着手从窗边走过,连忙把她推出去。 “唉。”原莎莎从回到班里就不停叹气。 林楠木揉着惺忪的眼,看了眼裴风的空位,“他还没写完?这么多天,罚了一千字也该完了。” “还早呢。” “难不成有一万!?”林楠木瞬间不困了,“要不你帮他写五千,均一下。” 一直没想到怎么帮忙的原莎莎被点醒,这的确是个好点子。心里少了几分愧疚,中午吃饭都香了。 下午课间,没等眼保健操结束她就溜到老李办公室,裴风如约又来受罚,推门看见跳舞的原莎莎,他人都傻了。 “我去找老李负荆请罪了,这事有我一份,我原莎莎可做不出来甩锅这种不仗义的事。”女生背着小翅膀,跳舞的动作不连贯却格外赤诚。 “我替你分二十五,两人加一起正好五十遍。” 裴风一时宕机,扯了扯嘴角。 办公室另头,老李跟其他老师聊天,朝这边看了眼,“咋不跳了?五十遍跳不完,明天寒假你俩就留这跳。” 裴风这才动起来,从镜子里看见原莎莎束在脑后的辫子,纷飞摆动。他一没留心,左脚踩右脚,磕绊了下。 原莎莎不厚道地笑了,“蠢啊。” 裴风挠挠头,从懵逼的状态缓过神,揶揄,“给你做个示范。”他水蛇般扭动腰,“怎么教了那么多遍,你还没学会。” 办公室的老师看着被逗笑了,无奈摇头,说俩孩子心态真好。 “可不是,不是爱跳那来这跳个够。”老李背着手,拿着教鞭去检查,“俩活宝!” 老师走后,镜子里的二人舞蹈幅度更大了,插科打诨没正行。 “你能再骚点不能了。” 裴风把搔首弄姿发挥得淋漓尽致,原莎莎表情松弛,笑到岔气。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墙上的钟表向前跳拨,屋里是意气风发的年轻气息,窗边枯枝繁乱,小雪未止。 俩人在办公室玩的欢闹,教室里的人充当劳动力,被杨雅静叫下楼扫雪。 小雪转大雪,此刻人声鼎沸的操场,许多人在渐大的雪势里簇拥打闹。 被叫下来的两个班已经加入到打雪球的阵势,看别人玩的欢脱,扫帚一丢,双手一捧雪,咻咻咻白色的雪球被丢来丢去。 广播室里放着校园音乐,是孙燕姿的《遇见》。 林楠木碰见受罚完的原莎莎从办公室出来,她加快脚步走过去。“咚”的下,一道白影飞过来,砸在她羽绒服上,那片位置很快凹陷,她弹弹雪,又飞来一团落入脖颈。 刺骨的凉意传来,她缩了缩脖子,转身就看到裴风不好意思笑了笑。 想必是误伤,她没计较。 下一秒,不长眼的人还在乱砸一通,十个八个都砸到林楠木身上,无形中她成了谁的人形挡雪牌。 原莎莎放声大笑,沉浸在打雪仗中并未察觉。 “那个……”林楠木刚一开口,一个雪球直面扔来,力道不重,但都实实在在进了她嘴里。 她偏头呸了下嘴里的冰凉。 “我替你报仇。”身后冷不丁出现一道声音。 雪花纷飞里,林楠木一身狼狈,睫毛上都挂着雪片,她抬手扫了扫脸,再望过去,就看到付楸从羽绒服口袋抽出手,弯腰握了握雪团,侧身伸长手臂,朝着裴风有力的掷过去。 这场打雪仗好像被他开了个头,两人接着都大把大把抓着雪,苍茫白迹里不服输的投来投去,雪地被来回的脚步撕割,七零八落的球体混在模糊的人影里,传出激烈、高昂的欢呼,尖叫。 喇叭里放在柔缓的歌声,雪球在空中碰撞的一瞬扑簌簌散落,风吹的人迷了视线,顾不上对方是谁,林楠木也一通乱扔。 双手冻得通红没了知觉,有几次扔到付楸身上,她看到那双干净的鞋面沾上雪泥,未干雪水在黑色羽绒服上尤为明显。 四面的风刮得生硬,一场更急的雪落下,付楸对裴风说:“你该给人家道歉吧,有你这么玩的么,朝人脸砸。” 裴风又点头欠身冲林楠木说抱歉,直起身子的瞬间,原莎莎扔来的超大号雪球砸进他嘴里,“我……靠。” 整个世界白雪皑皑,路灯上垒着厚厚一层,像戴着暖和的白帽,楼顶也都变成了白蘑菇。 裴风被原莎莎追着用雪球打,他朝前跑,少年清透的嗓音在身后飘,这场雪下得酣畅淋漓,淹没他们跑去的足迹。 上午举行典礼,下午住校生搬东西,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