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五院。” “谢了。” 五院离这不算远,自行车十五分钟左右能到,她抄了两条小路,最后一个红绿灯等不及,没看路闯了过去,跟一辆电动车撞翻在地。 车主是个中年男人,喝了酒,满眼红血丝,骑车也快,“你这孩子不看路啊!” 林楠木爬起来扶车子,她踩着快变灯过来,那人也赶着黄灯的尾巴,半路上已经红灯了。 两人都着急违反了交规,一时说不清谁的责任。 林楠木左边胳膊磨破了皮,电动车从左脚碾过去,这会没了直觉,她也顾不上疼,弯腰冲车主道歉。 车主也怕交警查,他还要负责任,象征性问了几句有没有事。 林楠木只觉她命大,“没事。” 车主骑着电动车就走了,她也骑着自行车朝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大门,林楠木车都忘记锁就往里面跑,大厅人满为患排队挂号,赶上流感季,感冒发烧的小孩居多,家长怎么也哄不好。 林楠木身边没有大人,场面乱作一团,她孤立无援不知道去哪。 林立新先看见了她,手里还拿着化验单,林楠木没见到冷玉珍,看见乱七八糟的单子就慌了。 “没事了。”林立新推着她出去,远离了小孩的哭声,耳根清净下来。 林楠木不放心,“妈呢?” 冷玉珍就坐在一楼等候椅上,林楠木从大厅跑过都没看见,看见人没事,她放下悬着的心。 冷玉珍没想到林楠木会被叫过来,“我就是摔了一跤,又碰到腿上旧伤,伤口感染发了低烧,没啥大事。” “你弟非要我做个抽血,这一化验没啥事,浪费钱。”冷玉珍腿脚不好,出了医院的旋转门才看见林楠木胳膊上的伤。 “路上被蹭了下,不碍事。”林楠木后知后觉感到疼,走路也跛脚起来。 正好还没出医院,冷玉珍让她去处理伤口,嘴里不停念叨。回去的路上,林楠木才感觉到左脚传来阵阵刺痛,没在意。 这一摔估计比想象中严重,她感觉刺痛难忍,倒吸了口凉气。 晚上冷玉珍没出摊,回家躺了一天。林楠木回去脱了鞋才发现左脚大拇指又青又肿,指甲盖怕是要掉了,几小时过去变成黑紫色。 连带着小腿的神经一阵抽痛,只能拖着鞋走路。半夜疼痛难忍,一夜没睡安稳,白天请了半天假,裴风替她的班。 下午也不见消肿,似乎更疼了,一时不见好转,她跟老板商量开学前想调到晚班。晚上人少清净,空闲了还能坐着歇会。 晚班的人也同意跟她换几天,林楠木拖着伤残的腿上岗。 深夜静谧无声,黯淡的孤星悬在高楼林立间,闲云遮月,摇曳的树影模糊不清。 有夜猫子来买泡面,凌晨这条街上的商铺陆续关了灯,附近露天烧烤摊时不时传来男人划拳的声音。 林楠木抵不住困意站起来伸了个腰,马路对面的KTV闪着刺眼的灯,两个大肚腩的男人醉醺醺出来。 其中一人没走几步,蹲在绿化带外面吐。 林楠木没继续看,去后面架子上理货,门口忽地传来动静,自动感应器响了,“欢迎光临”。 刚吐完的男人来买水又拿了盒烟,瞅着店里没人,吹了声流氓哨,“小姑娘,就你一个?” 林楠木没理会,拿着机器把烟和水扫录进去,等着那人给钱。 左边光头酒气逼人,眯着色眼,迟迟没付钱。 酒气扑鼻,林楠木忍着反胃的恶心,尽量礼貌平和,“先生,一共十三元。”见两人磨磨蹭蹭,扫视完店里又上下打量她,林楠木又重复了遍。 蓝衣男臭骂了句,“晓得哩,给你钱!”然后凶狠把钱甩到柜台上。 林楠木拉开收银柜把找的两元放到桌上,光头拿钱时趁机摸上她的手,大着舌头说:“你们,你这小时怎么收费?” “先生请您自重,这是找您的钱。”林楠木抽回手,那人抓的紧被她一把甩开,零钱也被带着掉到地上。 蓝衣男动怒了,“草你妈的,跟谁动手!” 两人诚心找茬,满嘴污言秽语,蛮横不讲理说林楠木多收他们的钱。 “先生,我们这里都有监控,我刚刚只收了你们十五元,原先柜子里是八百四十二,找了你们两块……” 林楠木耐着性子解释,对方不听反而把声势闹得越来越大。两人上来推了她一把,林楠木防不胜防,力量悬殊撞到后面的墙。 脑子嗡的一声,她吃痛的捂着头,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