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朵非凡的玫瑰变成了深红色,就像东方天际的红霞,花瓣的外环是深红色的,花心更红得好似一块红宝石。 不过夜莺的歌声却越来越弱了,她的一双小翅膀开始扑打起来,一层雾膜爬上了她的双目。她的歌声变得更弱了,她觉得喉咙给什麽东西堵住了。 这时她唱出了最后一曲。明月听着歌声,竟然忘记了黎明,只顾在天空中徘徊。红玫瑰听到歌声,更是欣喜若狂,张开了所有的花瓣去迎接凉凉的晨风。回声把歌声带回自己山中的紫色洞穴中,把酣睡的牧童从梦乡中唤醒。歌声飘越过河中的芦苇,芦苇又把声音传给了大海。】 桌上摆了褐色的栗子糕,浅黄的桂花糕,粉红色的桃花馅饼,雪白的白糖糕,摆在雪白的底盘里,恰好拼成一朵四瓣花,女仆给桌边的人斟茶,茶叶里飘荡着小小的花苞,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飘荡出来。 之后,她就识大体的退了下去,对于面前的古怪气氛闭口不提。 盯—— 努力移开视线—— 忍不住再看—— “……你要吃就吃吧,我看着难受。” 杜尔到底没忍住,把点心盘子往我面前推了推。 “咳……谢谢……唔噗!” 坐在我对面的某人秀气的眉毛恼怒地扬起,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上。 “先聊正事吧。”被踹两下事小,问题是现在我套着别人的壳子,不好让人家替我挨打——偏偏动手的人怒眉竖目,好好一张秀美的脸拧巴的不成样子——对,那本来应该是我的脸。 XANXUS(in 瑞拉):无能狂怒中。 我(in XANXUS):总之就是非常害怕。 刚刚在作战会议上,我福至心灵地意识到这个大少爷平时是个多么不管事又嚣张跋扈的主,问就是冷笑,再问就是敷衍,再有人忍无可忍地提出“不如您潜入后方作为搜集资料的先遣部队”时,虽然内心想着“还有这等好事”,明面上还得装成被挑衅的老大不乐意样子,拍完桌就要冲上去干架—— 当然是被还在茫然状态的罗森拦了下来,在他一连串胆战心惊的“XANXUS少爷冷静啊”声中,坐在桌子上首的一位老爷爷敲定了最终安排,我如愿以偿地从危险的战斗阵营转移到了不出什么风头也很安全的情报部队。 但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相当不满意。 现在正气鼓鼓地坐在对面,好像一只张开刺的河豚,谁碰谁炸毛。 我开口说话,要怼;我一言不发,要踹;我实在不知道干什么想吃点东西冷静一下,脸差点被按进糕点盘子。 喂喂,好歹是自己的脸啊,都不心疼吗? 真正的大小姐薙切绘里奈都没这么难伺候吧?! “这个原因……你们俩有头绪吗?”虽然是这样问,但杜尔直接把目光移向了我。 一来我本身来自于喜欢捣鼓这种旁门左道的家族,这件事显然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二来……以剑帝大人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阅历来看,大概没有男人会乐意化身女娇娥,要是有头绪早就上去一剑把人劈了,哪里还等得到现在—— 瓦利亚作战队长如是暴言。 XANXUS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要生吃个人,在跳起来暴打杜尔的前一秒被门外顾问拉尔米尔奇一力镇压。 她原本坐在加高的小椅子上和我们平视,现在跳下来站在桌子上按住暴怒的XANXUS也没费什么劲,主要是人家借用的躯壳太柔弱,生动诠释了何为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抬了抬手,活动了一下肩膀,杜尔不知为何拖着椅子闪电般地后退了几步,看得我满头雾水。 “没事,没事……你发现什么了吗?” “枪伤。”我在左肩膀上侧按了按,感受到隐约的刺痛感,掀开衣服看了一眼之后确定了缘由。 “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附身弹?”拉尔米尔奇露出了然的神色,禁锢的手稍稍松开,暴怒的XANXUS低吼一声:“这群渣滓……!” 拉尔米尔奇冷酷无情地扣住这人的后脑勺往瓷白的桌面上狠狠一撞,看得我心头一跳,桌上的茶杯里也是水波荡漾,一圈一圈涟漪泛起,红褐色的茶汤险些泼出来。 努力忽略自己的脸遭遇重击的事实,我想办法使表情平静下来,将更多机密娓娓道来:“附身弹的用法和这个不一样,原理是精神力强的人以锐器为媒介夺取其他人的身体控制权,对象可以是多个,总归是单向的,但这个就……” “我的个人猜测是,这是附身弹的衍生品,效果还不确定,才会被拿来做实验。” 可见X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