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玫瑰(2)(3 / 3)

开层层血色。黑发红眼的少女像只警惕的小鸟一样攀在房梁上,两手紧紧抓住边缘,粗糙的木刺划开了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在雪白如瓷的肌肤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伤口,撕烂的裙摆被不讲究地扯了个结挂在腰后,光洁的小腿上有沿途被树枝和杂草碎石绊倒的血痕——那正是和着清晨雨水不断向下低落铁腥味的来由。

我谨慎地攀住房梁,不顾娇嫩皮肤和木头摩擦带来的痛楚小心翼翼地往一旁的榫卯结点移动,在目不可视的情况下整个下行过程便格外艰难,耗费了大概一刻钟之后终于安全落地,随手抄了把旧铁锹上掰下来的铁片塞在腰间的绸带上系紧,冰冷的触感让我坚信自己有了“武器”后至少能在下一次濒临被抓住的时候用这玩意随机带走一位幸运观众来一波极限一换一。

雄赳赳气昂昂走出了仓库——我凭借灵敏的听力可以辨认出来那两人决定早就走远,假如我停留在此,在他们失去耐心第二次地毯式搜索前我绝不会暴露。

每当这时我就无比感谢搜寻队伍的老大连同整个家族都穷得叮当响,那点微薄的薪水是他们打心里准备快快乐乐摸鱼而非认真执行命令的第一缘由。

也难怪我用身上的一只珍珠发簪就换来了厨房女仆让我从角落溜进会场制造乱子的机会,不是吗?

迎着晨间的暖风,感受曦光照在我身上带来的阵阵暖意,原本像蛛丝一样将我层层束缚的压抑感和紧张感如积雪般消融,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出现在我的脸上——

“咕……”

糟。

我尴尬地捂住小腹,深觉频道瞬间从“逃离寂静岭”到“荒野求生”最后变成了“舌尖上的西西里”。

或许现在的条件没有那么高的规格,但我想,我得想办法先填饱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