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里尝到了淋雨的苦果,她的唇冻的有些发紫,靠墙的椅子上放着白色的毛巾,她很自觉地窝在椅子上,把自己裹进宽大的毛巾里。 那位冷肃的先生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一言不发,但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梦里又是直白的,不同于带着厚厚的如同反光镜的空洞,它有了焦距,聚焦之处便是她自己,艾玛被瞧地慌,却不曾移开视线,一颗心跳地耳膜都有一股即将被撑开的错觉,手脚很冷,内里的血肉却是颤抖的。 他的眼神带着不近人情的侵略感,是冷漠的,也是灼热的,立领对襟的衬衫和袍子都扣的严严实实,吞咽时的阴影被隐藏在后面,他伸出手,修剪的圆润的指尖点在了她冰凉的唇瓣上,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就像是无聊时用手勾勒一件瓷器的轮廓,顺着她的下巴到上仰的下颚,顺着脆弱的喉骨到锁骨深陷的地方,他的手温热,所经之处却像是被火星燎过,有着令人退避的危险,但她湿润的衬衣贴在身上,脊背靠在椅子上,退无可退。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艾玛此刻恐惧中夹杂着兴奋,一边极力抗拒一边又期望更多,她清楚地明白这不过是一场当不得真的梦臆,在这中间沉溺是只有蠢货才会做的事,但又不可避免地想着,连梦里面都不敢踏前一步才是个胆小鬼。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终于,艾玛的理智占了上风,随着这种坚定的想法,梦境如同电影谢幕,所有场景归于黑暗。 艾玛于梦中苏醒,睁眼看见拉文克劳宿舍里蓝色的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