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邓布利多如约出现了,他穿着身紫灰色的袍子,混着银线的稍浅丝线勾勒出一些繁复的花纹,长长的胡子用银色缀宝石的链子编成辫子,他从斯内普教授家的壁炉里出现的时候与暗沉简陋的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在邓布利多眼里,那位平日里看似游离天外实则心思细腻的小姑娘与他亲爱的魔药教授站在一起,没有一点相似的长相,神情却奇异的神似,都是空洞无表情的脸,看上去对世俗没有任何的渴求。 当然,邓布利多能猜出这大概是因为大脑封闭术的原因,要知道他可是这个屋子里最了解这个魔法的,即使是经历了伏地魔摄魂取念的斯内普都没有校长掌握的精妙。 邓布利多相信爱是最伟大的魔法,它不像魔咒那样看得见能得到时事的回应,但总在一些关键的地方改变命运。 相对的,他也认为那些缺乏爱的人终将带来灾难。 因此,在霍格沃茨里他会特意关注一些学生,这种学生不那么常见,但也不少,有一些如同他所预计的那样投身黑暗,也有一些并不那么无药可救。 这其中斯莱特林的尤其多,其实论学生的顽劣程度,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不相上下,在学生时代犯一些恶劣错误的也绝对不少,但大多斯莱特林的家族不会把爱这个词放进他们的教典里,他们更在乎荣耀和血统,这也是他们更容易倒向黑暗的原因。 次于斯莱特林的是拉文克劳,拉文克劳的特质使得他们更容易出现一些性格特别的巫师,不过邓布利多更多是关注他们以防出现什么实验事故,他们大多极富钻研精神,但他们过于执着的时候就会发生些不太好的事情。 第一个发现艾玛特殊的教授便是邓布利多,最先开始只是注意到一个低年级的小巫师经常在图书馆借阅一些高级的魔法书,然而测验和作业却不出色,学院院长对其的印象除了有些孤僻之外并不认为和其它拉文克劳没什么区别,成绩平平算不得什么特别,即使拉文克劳们也并不是每一位都课业优秀。 事实上爱玛躲避人的行为有些明显,尤其是在喜爱观察逗弄学生的画像们眼里,在一个学院大部分人都跟随大部队,就那一个坠在队尾,不和人有肢体接触,不和人有视线交流,有人搭话也是以简短的音节回应,几乎不在礼堂出现,除非上课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这样的学生邓布利多也见过类似的,比如一位特别喜欢神奇动物的赫奇帕奇,只是爱玛表现的比那位还要孤僻些。 邓不利多主要是担心某个疯狂的家伙偷溜进了霍格沃茨,诱导了这位涉世未深的小巫师。 不过邓布利多很快发现艾玛虽然不爱与人交流,但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甚至比一些大人更加成熟,只是有种莫名的紧迫感,画像们评价她为一个彻彻底底的书呆子,恨不得把每时每刻都在看书写字,而且只有在看书写字的时候她的眼睛才是有神采的。 “孩子,你为什么不去魁地奇球场为你的同学们加油呢?今天可是难得的好天气。”学院的大部分人都聚集在球场的时候邓布利多在图书馆的路上偶遇了艾玛。 十一岁的小艾玛仰起脑袋,不明白为什么尊敬的校长先生会和她搭话,她的视线停留在校长先生的白胡子上,理所当然地认为校长先生是为她的行为表示不满,“很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我这就去。” 这是一个很自卑的回答,通常这么回答的学生都会表现得很慌张或者唯唯诺诺,这样的学生生长的环境一定是充斥着责备的,但他们一般会认为那是自己不够好才招来的斥责,但艾玛却表现得像是一句恶言才是理所应当出现的一样。 “不必道歉,每个人都有偏爱的事情,这并不是需要愧疚的事。”邓布利多看到她胸前摊开的书本再次问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艾玛看着校长先生在她面前伸出那只虽然苍老但宽大有力的手掌,他的中指和无名指上戴着银制的戒指,似乎还纂刻了一些符文,只是太小了看不太清楚。 她默默记下页码将那本书放在校长的手掌上,并且小心的避开了触碰。 《奥纳留斯如尼字母》,邓布利多看着书本上奇异的文字符号认出这本书的名称,这是学习底比斯女巫文的书籍,现代巫师能够掌握它的很少,通常纂刻在银器上拿来作为一种装饰,但它的作用可不仅仅如此,事实上,一些古老的术法阵法就会用到这种密文,他随意地翻了翻书页,在靠后的书页中一张羊皮纸夹在中间,上面的字迹还很稚嫩,但上面画的符文却很标准,那是一个驱逐噩梦的符文,但它想要起到效果必须一些灵性材料,比如秘银之类的制作成魔法物品,就如同他手上的戒指。 邓布利多用余光撇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巫,她的眼角是下垂的,并不卷翘的睫毛加深了这一特点,她半敛着眼睑的时候眼下一片阴影让人很难发现那里的青乌,“一个睡眠魔法,你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