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还不是很利索。” 贞台放出神识探过去,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遍,发现她身上除了一个螺一把伞,没什么有用的法器。那螺乌漆嘛黑像个装饰品,神识送过去除了感受到几分佛性,并无任何特殊。 想着她是从闵公殿出来的,这些个沾染佛性的物件八成都是从闵公殿带出来的。 贞台倒是多看了那柄了无伞两眼,蓦地想起一件往事,“政,你记得许多年前,天界曾出过一个以伞为法器的妖神吗?” “以伞为法器?”政眉心皱了一皱,恍然忆起,“啊,宫主说的可是三万年前封在太乙岭北山口那只雪妖?” “就是她。” 贞台颔首道:“我比你痴长几岁,与那雪妖有过一面之缘,传说她是上古鸿蒙之雪孕育出的一只精灵,吸收雪之精气数万年才凝聚人形。只是她能吸纳天地灵气却无法对自己的神识和法力收放自如,所到之处漫天风雪冰封千里,万物凋败无法生存。” “她那模样柔柔弱弱,每每出现都是举着一柄伞站在大雪中,甚是另人怜惜。”想起往事贞台颇有些感慨,“可惜雪妖模样娇柔,行事却寒冰一般。她独爱冰雪,喜将无数绿野变成白川。当年太乙岭四季如春,在她来后也成了极寒之地。雪妖走过的地方越多,凡间冰封的良田山林便越多,于是,三万年前天界诸神便出手将她封印在太乙岭的北山口。” 政听完琢磨道:“如今的北山口是天界禁地,三万年来鲜少有人去。宫主的意思是,把这刺猬送去北山口?” “眼下整个天界也只有太乙岭最安全了。”贞台越想越觉得此处合适,“现在六界的通道都封闭了,太乙岭是天界的地盘却又不在天界,是个无人想起的地方,鬼事司的人绝对查不到那里去。” 政却忧心道:“可我记得雪妖原是督查司看管,现在督查司裁撤了,那片地方便归纠察司管辖。咱们怎么能在纠察司的眼皮子底下把她送过去啊?” 贞台笑了一笑,“雪妖近身十里皆是冰雪一片,寸草不生。你以为纠察司那帮人能在冰天雪地之处每日坚持值守?雪妖都被封了三万年,看守的人早就疲了。咱们待会行遁地术过去,直接到封印处边缘,不会有人发现。” 政抿着嘴沉思半晌,眼下确实也找不出比北山口更合适的躲藏之处,“那就一切听宫主吩咐。” “小刺猬。”贞台深吸一口,低头看着白欢,语重心长道:“就算你飞升成仙,你依旧是魔君的灵宠,你与魔君的关系永远撇不清。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天尊与魔君迟早要有一战,你若呆在天界,对你、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去太乙岭躲上一躲,待这阵风波过去,回银城还是回天界,都好说。” 白欢对“太乙岭”三个字有种莫名的熟悉,但她又十分确定,银城没有太乙岭这个地方。 “你们说的这个地方在哪里啊?”白欢问道。 “太乙岭,位于中州和西州的中间。”政说道:“在太乙岭在最高的山峰北面,有一处山坳,名叫北山口,封印着上古雪妖。” 贞台道:“此处因封印雪妖而成禁地,不过你不必担心,雪妖三万年未有动静,眼下又是夏季,不是雪妖活动的季节,你可以放心在那里待上几日。等风波一过,我亲自去接你回来。” 白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去了那片白茫茫的雪地。 她越来越后悔参加天考,天界的日子可比银城差多了。 贞台将她化作刺猬藏进袖口,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一炷香之后,待白欢再一睁眼,眼前白茫茫一片,险些被满目白光刺伤双目。 这里便是太乙岭北麓最高的山顶,终年白雪皑皑荒无人烟。 那个所谓封印雪妖乐天的北山口,其实就是山顶两峰之间的一处山坳。 山坳中间有一座石头房子,孤零零矗立在山巅,有些突如,又有些不起眼。 贞台食指点在额间,半刻后掀起眼皮,“我就知道,果然没人。” 说完迈步朝那石头房子走去,政快步跟在他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