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键作用。她若是不愿祭献与你,你这魔君也当不了。” “不对,”乌岛说着说着忽然停下,扭头去看邰英光的右眼,“紫蕴魔息非自愿不起效,你能消化阴息,至少说明白欢对你是有点意思的!” 邰英光微微侧了侧脸,“是吗?” “那是自然!”乌岛颇为自信道:“我自幼生活在银城,常与东砀见面,又替主人保管阳息多年,自然明白阴阳息之间的联系。按理说持阴阳息的两方必定有俗世姻缘,但你的情况特殊,算是鸿蒙天道选出来的魔君,又有持阴息者的祭献,自然而然吸引阳息附体,顺利成章当上魔君。所以,你与白欢究竟有何羁绊,我也说不清了。” “窦壁的命轮也看不出。”邰英光若有所思地垂了眼。 屋中的白二惠关上了窗,灯光一间一间熄灭。小院很快变得安静,夜色笼在屋檐院廊上,偶尔几声虫鸣,一片岁月静好。 “我忘不了她,日子越久,越忘不了。” 邰英光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在这世上我只欠她的恩情未还,也你当年的心情一样吧。” “那接下来怎么办?”乌岛问道:“白二惠转世后还是刺猬,生下来的白欢必然也是只刺猬。你对这新生的白欢,有何打算?” 邰英光默了片刻,缓缓道:“她曾说过,若是重活一次,想做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妖。” - 做妖是不可能了,出生在银城的白欢只能为魔。 十月初一鬼门大开这日,银城一户白姓人家诞下一对龙凤胎。 因为白字谐音“百”,父亲白松便给两个孩子取名白欢、白喜,寓意百事皆欢喜。 不料孩子百日宴那日,魔君亲临酒楼,不但送了好大一堆贺礼,还在白家人的客套之下真坐下吃了一杯酒。 白家上下一时惊恐万分,险些以为今日这百日宴是不是冲撞了君上。 白松战战兢兢端起酒杯,小心翼翼说:“小的是银城出海时降生于此,前世是人是妖早已记不得,若是哪里做得不好,说得不对,还请君上明示。” 邰英光森寒的眸子带了几分笑意,“确实有一事办得欠妥。” 此话一出,十几张桌子的客人哗啦啦跪到地下,此起彼伏地拜道:“君上赎罪!君上饶命啊!” 邰英光现今的名声比东砀还要响些,毕竟是踩着万鬼魂灰从地狱升天的魔君,长得又异常俊美,所以在杀神弑仙时,显得格外阴狠。 见一屋子人吓得瑟瑟发抖,一旁的辛忍不住掩嘴笑了一下。 镇昂着头依旧一副镇定肃然之貌,却听邰英光道:“都起来吧,本君只是觉得,白欢、白喜这两个名字取的欠妥。念在一起,就是白欢喜一场,不太吉利。” 白二惠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顿时明白过来,“君上所言极是!这名字取的确实草率了些!” 说完她用胳膊肘狠狠杵了一下丈夫,挤挤眼又努了努嘴,白松这才会意道:“那、那就有劳君上为、为小儿赐名!” 邰英光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沉思不语。他脸上带着半面玄铁面罩,将右眼盖住,只剩左眼和额间的第三只眼微微眨着,面容更加可怖,大家跪在地上俞发不敢抬头。 半晌,邰英光淡淡道:“待本君好好想想。” 魔君大人说完句话便走了,临走前还特地走到白二惠跟前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随后勾了勾嘴角,骤然消失。 自此,白松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 这痛苦倒也不是什么大磨难,就是魔君不发话,他这俩孩子就不能取名字,而早前定下的那两个名字又不能用,于是一家人只能管这两个日渐长大的孩子,叫大白和小白。 儿子越长越大,半年不到个头便已是刺猬中的翘楚,自然叫大白;而女儿却始终只有巴掌大小,日日睡不醒又吃不下病病歪歪甚是艰难,只能叫小白。 听说妖界有个老妖医专治发育不良,要价便宜。白二惠打算带白欢去看看。不想在离开银城时,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 “君上有令,你女儿不得离开银城一步!” “啥?”白二惠很是莫名其妙,“她一个半岁的娃娃为啥不能离开银城?我带她出城是为了看病,还请兵爷通融通融。” “不能就是不能,咱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白二惠恼了,“你们怎地这么不讲理!我女儿....” 眼前一阵黑风闪过,她顿时哑住。只见魔君再次降临,这次不仅冲她笑了笑,还亲切的从她怀中抱过这只白色的小刺猬,“不如将她养在魔君殿吧,银城的大夫你随便挑,他日待她幻化成形,本君亦可亲自教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