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现任天尊永宁年纪在五万岁以上，他的出身早已无人知晓，天条里只是简单记了一句师出凰族。

至于他是不是凰族就不好说了。

有人说他是人间修仙者，也有人说他是一只千年白鹿化形后得母神点化。但酆都大帝一直有种感觉，永宁天尊的真是应是一个鬼修。

鬼修至阴，修为不够时在白日下身体是半透明的。神魔大战前，永宁天尊一直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从不轻易摘下兜帽，就像现在的水成文。

水成文就是一名鬼修，因天考飞升，一路勤勉升任至五行神。可惜他的修为不足无法改变真身，如果没有云不度分出自己一半的金丹给他补阳气，水成文是不可能司五州雨水的，因为他根本无法站在云端之上直面阳光。

永宁天尊亲手杀了东砀之后，功德一夜暴涨，成了六界第一。他今日的法身早已不不是真是，上一级神可以幻化出任何自己想要的模样。

“玉虚见过天尊！”

酆都大帝额头紧贴地面，恭恭敬敬行了个全礼。

“不必多礼。”天尊的嗓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情绪端倪。

但他身后站着鬼事司三千鬼兵，酆都大帝不是傻子，闭着眼都能瞧出来者不善。

然而，天尊没有开口问任何关于魔族的事情，只是缓缓吐出五个字，“文昌在哪里？”

酆都大帝一怔，就连他身后的四方鬼帝和十殿阎王也都品出一丝异样。

“他...”酆都大帝犹豫起来。

如果天尊见到邰英光，他一定会将地府的事告诉天尊。以酆都大帝的能力，困住一个邰英光的分身尚可，想要拦住天尊是万万不能的。

天尊很快看出了他的犹豫，“本尊知晓你与文昌有旧情，但他触犯天条，私自处死切鹿山数万鬼众，此事事关重大，你若包庇他，本尊绝不对你留情。”

酆都大帝愣住，“切鹿山的鬼是他杀的？”

切鹿山的鬼明明是胡清怡借玄玉献计，鬼事司的人亲自动的手，他那日瞧得清清楚楚。

就连鬼瘟都是他亲手由增设小地狱引出去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他和胡清怡设计中，何时跟文昌帝君扯上了关系？

水成文疑惑的看了眼酆都大帝，就连他身后的十殿阎王也都面面相觑。

天尊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众冥神，突然伸手点了一下水成文，“你是上任司雨的五行神吧？你来说说，文昌帝君究竟在哪里。”

水成文立刻站起，躬腰垂头，“属下不知。”

他话音刚落，胸口突然一阵剧痛，整个人瞬间飞起砸在大殿的柱子上。水成文顺着柱子滑落，一口血吐出之后，整个人便再也爬不起了。

酆都大帝立刻膝行上前，叩首道：“天尊恕罪！臣等确实不知！一个时辰前文昌帝君的确来过地府，他说想见见灵宠的魂魄，送它最后一程，属下念及昔日同门之谊，这等小事便准他自行寻找。现在他还在不在地府，我们就不知道了。”

天尊冷冷问道：“什么灵宠？”

酆都大帝抬头道：“禀天尊，他说是鼠族。”

天尊掀起眼皮，扭头对身后的五道将军说：“去增设小地狱。”

目送天尊一行人离开大殿，酆都大帝立刻扶起水成文，匆匆搭脉探查他的伤势。

“老东西下手是真狠啊！”酆都大帝啐了一口，天尊这一掌几乎要了水成文的性命。

五殿阎罗王和六殿卞城王急忙向水成文渡去各自的法力，暂时稳住了他的心魂。卞城王不解道：“大帝，我怎么听着天尊跟文昌帝君不对付啊？刚才我还以为咱们兄弟几个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没想到天上掉下来个背锅的。”

阎罗王也道：“是啊，那切鹿山的鬼不是咱们....怎么成了文昌帝君杀的了？”

“是啊！”卞城王深表赞同，“天界早有传闻，说文昌帝君的法力已经超过天尊，天尊近年十分忌惮他。”

酆都大帝皱眉道：“天尊心机深沉，也可能是做戏骗咱们。不管怎么说，大业成功在即，地府有没有未来就再次一搏了！老五，你带三鬼帝速去九嶷山守着姚仲华。老六，你跟老七老八速去中天界把胡清怡接过来，别让她在天界呆了，让她直接开启伏魔阵，先把紫蕴魔息弄出来！剩下的跟我守在地府，随机应变。”

“是！”

众冥神各自领命，酆都大帝怀里的水成文忽然转醒，他扯了扯酆都大帝的衣袖，虚弱道：“大帝，不论云不度能不能成为魔君，一定要告诉我结果。”

酆都大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唉，云不度活着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你，转世后就更想不起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