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只是一想起人家帮自己求到了药，还是壮着胆子说道：“那个...你是不是对阵法感兴趣啊？我家祖上虽说是妖医，存了很多古书，兴许里面就有阵法相关的。等回头得了假，我回千松甸去问问我娘。”

邰英光蓦然转身，一脸扫兴，“竺南南来了，出去吧。”

“真的？！”白欢立刻冲到洞口，左右张望，“他们在哪儿？”

邰英光黑着脸跟了上来，“东南方向一百六十里，切鹿山断崖口。”

白欢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抬腿就要走，却被邰英光揪着后脖领拎了回来，“这已经是凡间了，没有法术壁垒，为何不飞？”

他眸子一闪，忽然一脸嫌弃，“别告诉我，你不会飞。”

“会！”白欢马上道：“怎么不会！我虽法力不如你强，好歹也是个妖。只是...只是一百六十里路，我一口气飞不过去。”

白欢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垂眼看手，“我才两百岁，为了天考没日没夜的念书，没什么时间修炼术法。”

邰英光冷哼，“借口。”

白欢正欲怼回去，一抬头却发现那只月白色的长袖又一次摆在自己面前，头顶落下来两个冷冰冰的字，“抓住。”

白欢抬头看他，一言不发揪住了那只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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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鹿山的断崖口之下，是业火河最宽的地方，也是东砀的埋骨之处。河两岸鬼影憧憧，虽是晴天白日，但地野鬼众多，周遭一片乌蒙，鬼气冲天。

鬼事司主事申衣负手站在云端，率五十精兵停在此段业火之上。

一道白光划过，副主事俞福现身后跪在一旁，“禀主事，切鹿山四周已探查过，确实有些许野鬼染上了鬼瘟。”

申衣转脸看他，面色发沉，“些许？”

俞福立刻低下头，“属下去了渡口和地府西门的入口，并未发现有鬼瘟迹象，倒是...”俞福悄悄抬眼看向申衣，“倒是在业火河沿岸，有几只孤鬼身上有鬼瘟痕迹，只是这几只鬼向来独来独往，鬼瘟并未大面积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