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吞并弄珠玉后在抬高琉璃价格吗?” “怪不得今日都无人光顾弄珠玉!” “原来瞿夫人玩的是这一招!” “我们百姓好不容易能买到价廉琉璃饰品,瞿夫人此举岂不是断了我们的念想?又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那贵价饰品——” “说来瞿夫人为一个普通的石雕一掷百两,自然是不把我们永安郡的普通百姓放眼里的!” 李无殊修养好后,中气十足,起哄的话语字字攻心。 人群中跟着起哄的人也都是岩三找来的,其中不乏有几个“好惹事”份子,他们纷纷附和。 “对啊!这婢女明明说了下了药,怕是这契约作不得数!” “这样瞿夫人就不能吞并弄珠玉,不能抬高琉璃饰品的价格了吧?!” 醇玉看着眼中冒出怒火的瞿夫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本想指认是梁疏淮哄骗自己,可抬眼望去,梁疏淮正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心中发了狠,豁出去,由跪着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抓着梁疏淮的衣襟,道:“夫人,他们联合起来害咱们!” “这个梁公子把奴婢拖到这个房间来,逼迫奴婢说出那些话,不然就要损害奴婢清白。” “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声泪俱下,嗓音尖锐,烦得瞿芳紧蹙眉头,摆了摆手,道:“闭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醇玉没想到夫人没有接她的哭诉,怔了怔,又跪下,额头死死地抵在地上。 她的额头感受到木质地板上传来的凉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撒谎!今日奴婢所言都是假的!都是奴婢撒谎!” 她不停地磕头,发出清脆响声。 瞿芳冷眼看了颤抖的醇玉,转头对着柳雾笑了笑:“柳掌柜倒是好大的阵仗,迎接我的答案。” “不过,我这贱婢倒是胆大包天——连‘在柳掌柜的酒里下药’这样的弥天大谎都敢撒出来。” 她瞟过此刻已经和宋令月站在一起的梁疏淮,笑意更深了。 “看来,这男色误人不说,还令人矢智有胆子撒谎。” 宋令月知晓瞿芳准备坚持是醇玉撒谎来圆场,她也预料到这一事,她给岩三一个眼神。 岩三立马催促收买的人,提醒他们继续起哄闹事。 “哦!瞿夫人你说婢女撒谎就撒谎?明明这婢女说的就是真话——今日许多人就是不敢来弄珠玉买东西——瞿夫人贵为郡守夫人真是了不起!” 那些人藏在人群里,不敢让瞿夫人发现身份和面貌,连起哄的嗓音都变了又变。 “对啊!我看啊!那婢女说的就是真的,不然柳掌柜也不会昏了头把辛苦经营的弄珠玉给送出去吧——我一个未曾经商过的人都知晓这契约属实是荒谬!” 瞿芳心中已十分不满,这些人三番四次地抬出“郡守夫人”这个身份,摆明了就是让她左右为难。 醇玉的额头已经磕出血了,滴在姣好的面容上,滴在木质地板上,吓人得很。 可在那一瞬间,她与夫人对视的一瞬间,她知晓了。 人生最后的价值在于结束这场由自己引发的闹剧。 “夫人!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在柳掌柜的酒里下药——弄珠玉曾见奴婢身份不愿给奴婢做饰品,于是奴婢心怀怨恨。 “连那销售额明明是一万两,可奴婢故意哄骗柳掌柜是三千两。”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唯有以死谢罪!” 话音未落,醇玉就像离弦之箭往墙柱上以头相撞,饶是梁疏淮这样功夫了得的人都没拦得住。 “嘭——” 醇玉的身子软了下来,顷刻没了呼吸。 瞿夫人目睹了醇玉的死也毫无波澜,继续笑道:“原是这贱婢作祟呢。差点让我与柳掌柜生了嫌隙,断了交情。”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向来醇玉死前说的那番话倒是实话。” “咱们口头约定的的确是一万两,柳掌柜你说是吧?” 先前的滚茶终于凉了,瞿芳坐着,端起茶盏,优雅地品了品,微微惊讶道:“这茶,还是差了点。配不上柳掌柜的身份,往后我拿些好差给你。” 瞿芳的神情,她的话,她的一举一动太过松快,以至于大家可以在这种轻快里瞧见属于她独有的狠厉和绝情。 闹出了人命。 百姓们自是不敢再起哄,而收买的那些人也早早闭了嘴。 宋令月
第 38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