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李无殊叹气,“你不知燕舞这般大的孩子,那样的姿态──真是可恶至极。” 他们有多可恶,梁疏淮自是知道的。 自阿母的同胞小妹被拐走后,阿母再也没有开心地笑过,常年在无人处以泪洗面,饱受亲人分离之痛。 “不过,我还需帮央央儿处理她那琉璃之事,待我解决完,我再去试探那自称涂爷。” - 待梁疏淮进到房间时。 骆云正倚靠在桌边,宋令月同他边说边笑,两人一同涂涂画画。 陈霜儿同燕舞坐在另一旁,两人正钻研着针线活,默默无言。 一静一动之下,房间里甚是和谐安宁。 “你们在聊些什么?”梁疏淮走了过去,自己提了一把小凳子放置在桌子的另一边。 他看到了宋令月胡乱作的画,以及一张板正又细腻的草稿。 “唇脂色的重瓣白花碧桃点缀金色琉璃珠当花蕊甚是清新,这镶嵌在——”梁疏淮认了许久,没认出来,伸出手指悬空指着问道:“这是何物?” 宋令月偷笑:“丹枫色心形流沙瓶。” “沙漏?”梁疏淮问,“那这里面的鱼——” “是沙漏,不过里面流动的是朵朵桃花,那也不是鱼,是海豚。”宋令月解释道:“海豚是一种性情温和的动物,生活在大海里,传说能看见海豚跃出海面是极为神圣又幸运的一刻。” “桃花代表着爱情,心形流沙代表遇见爱情的时间,海豚寓意着爱情的神圣与遇见心上人时候的幸运。” “项链,耳坠,发簪,三者为一套,寓意爱情与幸运。” 宋令月眉开眼笑,反问道:“怎么样?你是否没见过海豚?我这样的样式是否新奇?” 梁疏淮生于护国公府,启蒙于皇宫高墙内,混迹于江湖之中。 他的确从未见过这样样式新奇,寓意新奇的饰品。 他笑道:“你怎的想出来的?你又怎的想做这个?” “骆云帮了我许多呢,这孩子有天赋,我这门手艺后继有人啦~~”宋令月开朗道。 骆云站在一旁被夸得不好意思,往陈霜儿那边躲了去。 “大赛半个月后正离乞巧节不久,我便想着设计与乞巧节相关的饰品,或许能受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喜爱。” “那罗公子不是说我的饰品还未受到大家喜爱吗?” “我用足了心思,应是能过关,他能推荐我去参加大赛吧?” 宋令月说到此处,语气不太自信。 梁疏淮捏了捏她放在桌上的玉手,“别担心,我们拿给他看,保证他再次惊喜。” 宋令月仍然有些沮丧。 在现代的时候,她是出名的琉璃手艺人,她做的琉璃千金难求。 主要靠的是匠心。 在快速发展的时代里,坚持用最原始的材料和最古老的方法做琉璃。 不贪快,只图好。 而古代人才济济,各个都是纯手工制作,宋令月若非得了系统获得琉璃材质这个先机,怕是在人才辈出的古代出不了头。 梁疏淮见状,悄然用指尖沾染墨水,擦在宋令月的手背上。 “央央儿真是笨,连墨水都会弄脏手背。”他玩笑道。 宋令月经他一说,看向自己的手背正好奇,可又瞧见明晃晃地放在自己面前的梁疏淮的指尖也沾染上了墨汁。 抬头看向梁疏淮,他的表情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恶作剧时还未被人发现的窃喜模样。 不由得伸手打他。 “叫你皮。”宋令月边说着边将墨水染上他的手背,“你也笨,手背上染了墨水。而你都还没拿毛笔呢!” 一来一回,沮丧的情绪消散了,宋令月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两人洗干净手后,梁疏淮开始了特殊的补课。 不过学生不仅只有宋令月一个人,还有陈霜儿和两个小萝卜头。 “大启颠破前朝时,天空正有一只通身箓竹色的玄鸟从启帝头上略过,最后降落在北边,而后启帝便定都北边的京华城里。而大启旗帜上绣着玄鸟,寓意着昌盛永嘉。” “至此,承帝继位,改国号为永嘉——” “大启有十州,二十郡。共有两条大江,四座高山——” 太阳西斜,炊烟袅袅盖过了白云的风头。 这四人正听着梁疏淮讲解的历史课。 陈祖母在厨房里做着饭菜,李无殊正
第 25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