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款款而来,霞光落这人身上似让这身最为简陋的棉麻衣服绣上了珠光。再瞧这男子眉眼深隽,红唇肤白,眼下的泪痣极为醒目。举手投足之间,夏风逸进袍子里,像一只轻快的鸟儿,周身气质却又让人自觉威严。 当梁疏淮走到宋令月身旁时,众人皆觉这二人是天造地设一对,郎才女貌,何须攀高枝? “陈祖母已安置好。” 众人皆觉这男子的声如翠珠又如古钟。 见梁疏淮又将陈祖母给的披风递给陈霜儿,让其盖在身上。整个举止极为优雅,令人赏心悦目。 再回想此事重重,像极了娇小姐故意污蔑,肆意欺负弱女子,一时间,议论纷纷,连带着其他路人也都围了过来打听事由。 宋令月不愿再纠缠,她知道陈霜儿被为难皆是因为自己。 她开口道:“宋令星,你污蔑陈霜儿偷你的帖子却没有证据。” “又污蔑我嫉妒主母带你去观礼,而我不能去,则让陈霜儿偷帖子。” “还当着我夫君的面,污蔑我想去观礼是为了攀高枝。” “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这郡守夫人为其老夫人设的寿宴,只有你这一张帖子,我才能进是吗?” “那是自然!”宋令星翻了个白眼,“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做得出这偷偷摸摸行为。” “那我和你打个赌如何?”宋令月突然逼近。 她比宋令星要高一个头,突然的逼近让宋令星猝不及防地缩了缩肩膀,又马上硬气挺直腰杆。 “什么赌?”她噘着嘴,提高气势。 “若我不用得了你的帖子,却进了寿宴,你就要...”宋令月轻蔑道:“你就要在脖子上挂着写上‘陈霜儿对不起’这六个字的牌子,绕着巷三街到巷五街这三条道来回走一天,如何?” “若你输了呢?”宋令星反问。 “若我输了,我则挂着‘我是小狗’的牌子绕着整个新北坊走一圈,如何?” 宋令星年幼时以前很喜欢欺负原身,让原身当狗让她骑。在家中无人处,她也喜欢称呼原身为令月狗。 果然,宋令星的眸子一下子便亮了,着急着要答应。 沉默许久的朝雨拉住她的衣袖小声道:“二小姐,此事恐有诈..您三思啊..” 宋令星猛地甩手,朝雨差点摔倒,步步趔趄。 “好!我跟你赌!”宋令星自觉胜券在握,这永安郡守夫人设的寿宴,哪有这么轻易便能入场。 - 闹事以赌约为结果,众人也都散了。不肖片刻,这赌约早已传遍新北坊。 陈祖母为了表达感谢特意做了点腌菜,留了梁疏淮在家用膳。 但她不知后面发生了何事,但瞧着有些怏怏不乐的陈霜儿也不敢多问什么,生怕勾起孙女不快的回忆。 四方木桌上,只有碗筷轻声作响。 “小月,这个赌约真的没事吗?”陈霜儿趁着祖母添饭的空隙,匆忙地用手比划着。 宋令月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霜儿又比划:子桉兄,今日多谢你。 宋令月看动了她的手势,发觉自己从未问过他的名字。 自己不是原身,又的确不记得名字,她先解释:“梁公子,霜儿姐姐说今日谢谢你。” 又开玩笑道:“说来你还不曾同霜儿姐姐自我介绍过呢。” 梁疏淮正在努力咽下没什么油水的饭菜,猛地被点名,呛了一口。 “梁疏淮,字子桉。”他撒谎撒得面不改色。 - 饭后,宋令月抓紧时间做了一盏琉璃佛莲灯。 安抚好陈霜儿和祖母,并将她的小刀给其防身。又催着梁疏淮归家,梁疏淮倒没有推辞,外男本不该久留,并且他还需要李无殊去打听一些事。 打更人尽职地挨家挨户地喊道“酉时已到”时,新北坊依旧人潮汹涌。 宋令月灵动地穿梭在人群中,去了弄珠玉。 “雾姐姐。”她轻声唤道。 柳雾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上发呆,见到宋令月,立马绽放出笑脸:“快进来!” 宋令月没有多言,直接拿出做好的琉璃佛莲灯递给她看:“雾姐姐,你瞧这灯如何?” 柳雾双手接过:“这定是极好的。若是我出马,价格能堪比黄金花冠钗呢,至少二十两。” “你同我说,弄珠玉惯是和官家小姐做买卖,你可知郡守三夫人为其老夫人过寿设宴一事?可有邀请你?
第 4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