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啊牛肉啊，才能料理好。这不，大嫂就信了，今日就给我送来了鸡肉，我得认真吃。争取早日为卫家添丁，开枝散叶……”

往日这东西都是进她肚的，但东西是程家的，程慧珠全部吃下去，徐雁也不能说什么。听到“开枝散叶”的话，徐雁抬手不着痕迹地挡下嘴角的讥讽。成亲五年都不见喜讯，白白浪费了一碗好鸡汤。

吃完喝足，祝乐找了一个小篮子，拎着出门了。徐雁只当她是要去买菜，看她走到门口便开口道：“慧珠，你是要去买菜嘛？娘说今日想吃些肉，让你去集市的时候买些回来。”

想肉吃？我看是你想吃吧？！美得你！

竹篮有些不妥，祝乐回身换了一个背篼，反正粗布衣服，也不担心被背篼挂开了线。

祝乐去了集市，看到屠户摊子前还有耳朵和蹄髈，大骨，拿出身上仅有的铜板，买了五斤肉和耳朵蹄髈，一并买了。又四处转了一下，买了一些香料，这才提着东西往娘家走去。

程家在西街，卫家在北街，相距不远。

进到院子，也没有听到读书声传来，推门进去，看到长嫂李秀芸一人在家，坐在凳子上做衣服。祝乐不着痕迹地打量下四周，除了必要的桌椅，房间里真是什么也没有。程慧珠竟然没有发觉哥嫂家的窘境，哥嫂给的银子毫不犹豫地接过去贴补卫家贴补闺蜜，与其说她娇憨，不如说她心大得无边。

李秀芸正坐在竹凳上给女儿缝制小衣，见小姑子来了，将小衣放进针线篓，起身嗔道：“妹妹怎么好久不过来看你大哥？”

自徐雁到了卫家，程慧珠每日有做不完的事情，倒是嫂子早上还送了鸡汤。程慧珠的确是很久没有来了，祝乐放下背篼，不好意思地说道：“以后天天过来看嫂子，你可不要嫌弃才好！”又问道：“哥哥今日怎么没有在家教授？”

李秀芸脸上闪过不自然，“你哥他……今日旬休，他出去访友了。”

出去访友带上女儿？

祝乐默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刚三十岁的嫂子，保养得像二十多岁的女人，只是眉眼间有些淡淡的惆怅。

祝乐没多问，拉着嫂子，将背篼放到灶间，将背篼上面的莲藕和白玉豆拿出来：“嫂子，我今日给你做个好东西吃！”

李秀芸看到里面有平常不太爱买的莲藕，昆布，和白玉豆，一一拿开，露出篮子里的肉，微微蹙眉，“妹妹，怎么买了这么多肉，赶紧提回去，别让你婆婆寻你麻烦，为此生了嫌隙。”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谁喜欢说，让她说去。再说了，嫂子，你早上才给我端了鸡汤，我这不是礼尚往来？还是觉得这猪肉比不上鸡肉，嫂子瞧不上。”祝乐玩笑道.

李秀芸愕视着祝乐，小姑子这是知事了？还知道有来有往了？

“嫂子，你把肉和菜洗干净了，把皮上的毛烧掉。”有事情做，李秀芸就不多说了，晓事了好，但她那婆婆最是小心眼不过。知道儿媳买了这么多肉到娘家，少不得要挤兑小姑子。小姑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不能让小姑子难做，大不了做好，再让她提回家去，嘴上应了，手上的动作也不落下。

“猪毛要等煮熟了才好拔。”李秀芸脆生说道，小姑子才省事，得慢慢耐心细致地教。

“嗯，还是嫂子懂的多！”祝乐这也是故意卖个缺点的，不然一下子什么都会了，嫂子起疑心了这么办？

祝乐在锅里加了水，将料包布袋丢就去，那边李秀芸也洗好了肉，祝乐将肉放到锅里，李秀芸生火煮肉。水开了，肉香和卤肉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