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先在客店住了两日,才和房屋经纪找好房子,订下契约。 房子比县城的小,没有了后面的院子,索性前面的房子够住,尹妈高兴地说:“有灶房,有水井就好!” 没错,尹妈也跟着过来了,她说“就喜欢给你们做吃的,看你们吃得高兴,我就高兴!” 几人打扫了卫生,收拾得干净,铺上带来的家什。条件自然不能和县城的相比,价格还贵。 收拾停当,祝乐和阿弟一起去买菜,曹小弟要出去打探烟草和茶叶价格。 一日三餐,尹妈照例煮上可口美味的饭菜。 祝乐做着文锈,想着真好,跟着晏景和吃住都不错。 曹小弟带着烟草和茶叶,沿街叫卖。 于祝乐而言,日子就这样休闲地过着,再过七日大哥就要下场了,她在心里盘算。 这一天,韩璧来拜访,原来前几日,祝世蘘去书肆的时候碰见了。韩璧又邀请他和大家一起温习,祝世蘘推脱了。大家都是同窗,韩璧再三问他的地址,他不好再推脱,便告诉了韩璧地址。 既然人来了,少不得要招待一番。 祝乐买了一只鹅,尹妈做了酱鹅,清蒸了鲈鱼。因为有外男在,祝乐在灶房和尹妈吃饭。 厅室里,四人吃菜喝酒,酒酣耳热之时,韩璧感叹道:“祝兄这里真是妙极,环境雅致,食物精美,怪不得祝兄不愿与我等挤在寒舍中。” 晏景和端来一杯热茶,递给韩璧:“韩兄难得到来,自然要竭尽全力招待才是。听韩兄这么说来,我们还不曾拜访,还不知韩兄住在哪里?” 韩璧接过,放下茶杯,苦笑道:“也不远,距离此地五六条街,在李子街口,门前有一棵两人才能抱住的榆树后面那家就是。” 曹小弟知道,在鱼店的旁边,想来肯定吵闹,且气味不美。 祝世蘘微微出神,如若不是鲁兄张罗,自己大约也是和韩璧一起,又想到自己是县试最后一名,是安慰也是给自己信心,便说道:“韩兄自不必如此埋汰自己。我听闻西方大漠上有雄鹰,飞翔在辽阔高远的天空。但这鹰有时飞的比外面的野鸡还低。韩兄此时也是,一时逆境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韩璧感动涕零,向祝世蘘举杯,“祝兄,你就是我的知己。韩某人能认识你,真不枉此生。” 晏景和双眉暗蹙,沉默不语地起身出去。 喝了酒,韩璧从怀中摸出一个蓝色香囊,道:“祝兄,这是醒脑香囊。每每我看书乏的时候,就拿出来闻闻,瞬间精神十足,顿觉思如泉涌。现在送给你,祝祝兄一挥而就拿下秀才,一路畅通一举成功,考上举人。” 祝世蘘推辞不授,韩璧坚持要送,最后祝世蘘收下,却有些苦恼没有回礼。突然想到祝父给他的珍珠,前几日还拿到银铺问了,最小的珍珠,银铺收二十文。他不缺这二十文,就没有卖掉,现下用来送给同窗也不错。 “珍珠明目,韩兄可将其研磨成粉,以水分食之,对眼甚好。”读书人要保护好眼睛,这用法也是阿弟向掌柜闲聊问出来的。祝世蘘的这个小礼物也能回报韩璧的香囊了。 韩璧收下小木盒,放在怀里,珍而重之地谢过。 晏景和再进来的时候,韩璧已经醉了,趴在桌上睡觉。 “鲁兄,我们合力将韩兄抬到房间睡吧!”祝世蘘见晏景和进来,招呼道。 “不用,咱家有牛车,送他回去就好了。我知道地方。”晏景和打量了一下韩璧,说道。 “可是酒后吹风,容易染上风寒……”对上晏景和有些微怒的目光,祝世蘘莫名有些心虚。 最后晏景和和曹小弟合力将人送上了牛车。牛车由曹小弟驾驶,从县城开始学驾牛车,现在曹小弟已经是很熟练的“老手”了。 将人送到地方,曹小弟还替韩璧脱了鞋子,将人扶上床,盖上被子。 “那是我的衾被,韩璧的是另外一床。”韩璧的室友说道。 曹小弟将被子掀开,叠好,将另外一床薄薄的衾被盖上。 看着狭窄的房间,只能供一人书写的桌子,曹小弟觉得自己坐的房间真是很大很舒适了。 回去的路上,晏景和问曹小弟,“你的烟草和茶叶都卖完了吗?” 曹小弟驾着牛车答:“烟草还有一些,这里的茶叶更便宜一些,且我买的茶叶差,在这里不好卖。” 晏景和沉思片刻,“在我们走之前,你将中州城的每一个角落都走到,将街道和商铺画图给我。停——,我们先去买一些纸和笔。” 吃喝都靠晏景和,曹小弟不敢有怨言,乖巧地停下车。
亲哥要科举15(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