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祝乐心道,伙计对你毕恭毕敬的模样,你哪里还有什么东家,你才是自己的东家!默然了一会儿,这才回道:“就依掌柜娘子的。” 掌柜娘子立马收起东西,道:“小娘子,你以后过来,直接叫过‘廖娘子’就可以了。如若我不在,你报上我‘廖娘子’,他们不敢欺骗与你的。” 唉,无奸不商啊! 祝乐揣上了银钱,叫上了在一旁喝茶的曹小弟,出了门。 “二姐,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一次就可以卖二两多银子。除去成本,你能赚多少钱?”曹小弟眼中闪出金星。 “唉,人力是最不值钱的了!你看看你二姐辛苦一个月,就只得这么一些钱。阿弟,咱家要富裕就只能靠你了!”祝乐意味深长地说。 不能靠大哥,人家说了,“秀才经商,赔个精光”!大哥的任务是庇护家人不受欺负,至于钱财,不能指望。 “好,二姐,我一定能赚很多钱的。不过,你先告诉我,什么叫做‘人力是最不值钱的’?什么意思?”曹小弟不解。 “我先问你,你看到这县城里的锦帕多少钱一张?”祝乐问,她要好好培养这个阿弟的财商,以后坐享其成。 兄妹不在的清水村,媒婆再一次上门。 陪着她过来的还有祝阿奶,曹氏看着阿娘从还没进屋就虎着个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招呼以后,站在一旁不吭声。 祝阿奶也是有意晾她站着,儿子入赘,她没有给曹氏立过规矩,才使得她无法无天,差点坏了孙子的好事! “我儿呢?”祝老太问。 曹氏出声道:“夫君赶着驴子出去了,现在我去叫他回来?” 陈阿婆道:“还是我去吧,他才出去一会儿,驴子还没有吃饱。” 祝父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家阿娘和田媒婆在看荷花,曹氏搬了凳子过去,水塘边要凉快一些。 “元儿,你这水塘做得倒好,有鱼有藕还有花,还能乘凉。”祝老太笑呵呵地问,对着儿子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嗯,待会娘和田婶子回去的时候提两条鱼,回去尝尝。”祝父从曹氏那里早就知道这个媒婆。 田媒婆笑道,“怎么好意思呢!” 三人坐下,田媒婆这才说到正事:“我已经来过一次了,这次还是上次的事情。也是王老爷心诚,对你家乐娘上心得很,这次又托我来了。 说是愿意出一百两并一百亩的良田来聘乐娘。” 祝父的笑容凝在脸上,上次他虽没在家,但回来的时候曹氏给她说了,本以为自家已经拒绝了,又不是只有自家有女儿,这王老爷怎么就是只盯着自家。而且,这出手还这么大方,镇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出这么多聘礼的。 “田婶子,我儿不管这次能否考上,将来都是要走这条路的。读书人家的妹妹去做别人的小妾,于名声有碍。” 田媒婆赔笑道:“我知道,这理我懂,王老爷也懂。王老爷说了,他与县太爷是姻亲,没人敢拿这个说事情的。 王老爷还说了,本来按照祝世蘘的成绩,这次县试取个前三也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给县太爷打了招呼了,说祝世蘘年纪太小,怕取了前三性子骄燥起来就不好了。” 儿子考了最后一名自己是知道的,镇上的玉月酒楼与自家有来往,酒楼里的柒掌柜去县城的时候给带回的消息。本来祝父还高兴的,但是听到媒婆这么一说,才知道有这样的原委。 这是王老爷的威胁?祝父的脸色几变。 但他也是沉得住气的人,遂说道:“田婶子,婚姻大事虽说父母做主,但我家的事向来也要问儿女的。我过段日子再给你回话吧!” 田媒婆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知道,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传话的。只是,王老爷那边说,也不能太晚了,要等府试开始了,就来不及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祝父头上青筋暴起,又忍住。给田媒婆打了两条大鱼上来,这才将人好好地打发走。 回到院子里,祝阿奶脸色不好看地问:“元儿,你这是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让乐娘耽误了世蘘?” 祝父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心焦,“阿娘,乐娘也是我的孩子。” 祝阿奶气道:“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你还就为了她耽误世蘘的前途?” 祝父劝道:“阿娘,害世蘘的是王老爷!” 祝阿奶气急,她何尝不知道,但对上县太爷的人,她不敢啊!
亲哥要科举14(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