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的声线很低，还带着几分苦笑的意味，“回去吧，我没什么事……”

话音未落，又是几声比之前更加剧烈的咳嗽。

“快走，快走！”男人一边咳嗽一边连连摆手，“别连累了你！”

他自知是必死之人，从被流放那天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何必牵连一个无辜女子，因为此事再遭到父皇和母后的迁怒？

简单的几句话，几乎已经耗尽郁寒川所有的力气。

但预料中的局面却没有出现。

逆着光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并没有合上车帘离开，反而迎着他愕然的目光，干脆利落跨了上来。

“你，咳咳，唐威不是好人，他……咳咳咳……”

郁寒川想坐起身，咳嗽声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上半身在车板上弹了几下，最后还是无力地倒了回去。

像一条被抛到甲板上的鱼，无论如何努力，最终都只是徒劳。

剧烈的咳嗽声让等在外面的婢女秋霜泪如雨下，匆忙赶过来的秋雨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之前的恭顺也荡然无存：“王妃，请你快点下来，王爷受不得这般刺激！”

纪颜的背影纹丝不动。

郁寒川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想要随着那一声更胜一声的咳嗽声飞出天外，他想自己19年的人生，大概就要在今日终结……

一只温热柔软的手突然伸过来，贴在了他的心口处。

自上而下轻柔地顺了几下，郁寒川喉头的痒意莫名其妙消解了大半。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名义上的燕王妃淡漠的声音：“你别急，中毒而已，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