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词刚进仁义堂,旁边传来讥讽声:“我当是谁,这不是给暗娼治病的女大夫吗?” 嘈杂的医馆倏地一静,几名看诊的大夫不约而同蹙眉,来求医的病人也哑了声。 罗石还在冷嘲热讽: “仁义堂因为你这个村姑背上骂名,你怎么……” “罗石。”掌柜打断他的话,“你过来一下。” 罗石立刻小跑至柜台,面前递来一个钱袋子。罗石茫然但又有些欣喜:“还未至月底怎么就发钱了?莫不是奖励?” 掌柜冷漠的拨算盘,“明天你不用来了。” 罗石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铁青了一张脸:“凭什么!我在仁义堂任劳任怨五年,整整五年,凭什么赶我走。” 掌柜不与他废话,直接叫人把罗石架出去。他也不想当众下罗石的脸,可罗石实在太过。 掌柜不是大夫,但长年跟大夫病人打交道,也沾了些习性,林家母子的事掌柜有所耳闻,他私心里并不觉得曲词错了。 正好东家之前发话,让他一定留下曲词,这算给曲大夫投诚了。 医馆外,罗石看着人流如织的仁义堂,恨恨啐了一口,“曲大丫迟早会害死你们。” 一天,两天……半个月…… 罗石没等到曲大丫声名狼藉,反而听见曲大丫出入贵人府邸。 太守夫人有心给曲词撑腰,她知晓曲词擅长妇疾,利用自己的人脉给曲词牵线搭桥。 时日久了,当初曲词治疗暗娼那点影响微如尘埃。 得空时,以荀大夫为首的坐堂大夫轮流指点曲词,他们不愿意收一名女弟子,但指点一二却是可以的。 当曲词再次收到卫大夫给她传信时,已经年末了。 信上卫大夫关心曲词是否安顿了,在外是否过得好,信件末尾才简单提了曲仁量和曲小妹。 曲仁量县试做弊被抓现形,挨了三十个板子,扔回乡下了。此后再不能科举。 曲小妹跟人定亲了。 曲词放下信件,曲仁量会作弊,曲词并不意外。只是她没想到曲仁量会在县试作弊。 回想当初三叔公拍着曲仁量的肩,一口一个“神童”“天赋过人”,曲词弯了弯眉。 从商,曲仁量得罪了涂家李家。 科举,曲仁量县试作弊,终生禁考。 两条路都走不通,不知道曲仁量又会如何? 至于曲小妹,当初曲词离开时曲小妹十三岁,两年多过去,曲小妹也不过十五岁,竟然跟人定亲了。 乡下这个年纪倒也合情,不知道这一次曲小妹的夫家是谁。 曲词搜集许多药材,并着五十两银票托人送回镇上,小地方什么都缺,有些药材有钱都买不到。 随后曲词全心全意投入学习和治病中。 一个月后,卫大夫收到东西的时候都愣住了,何鸿同其他师弟收拣药材,不禁感慨:“师妹还是那么细心。” 卫大夫蜷缩了一下手指,袖中的银票和信件激的他发烫。 曲词信中言明五十两银票给卫大夫,从头到尾未提及曲仁量和曲小妹,包括曲氏一族。 卫大夫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选择随徒弟所想。他并未帮扶那两个白眼狼。 曲小妹过了十六岁,正式嫁入夫家门,是隔壁村的一户周姓人家。好巧不巧,原本发展里曲小妹也是嫁给周四郎。 周家儿子多,在村里横着走。曲小妹靠着压榨她大姐给婆家划拉好处,才在公婆面前十分得脸。 如今周四郎看上曲小妹也是因着曲词的原因,周家赌曲词会心软,过两年就回来了。 届时曲小妹是他们周家妇,半威胁半拉拢曲词,不怕曲词不听话。有这么一个生钱的金碗,周家吃喝不愁。 只是周家注定要失望了。 一年后曲小妹生下一个儿子,曲词没回来,周家也没打听出曲词去向。反而曲小妹那个隔房堂兄传来笑话。 曲仁量一个外人居然作的曲氏三叔公一家分家了。曲由靖同他爹反目,家产都不要搬出去另过。他弟弟也有样学样。 周四郎觉得曲由靖傻,长子继承七分家产,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周四郎却不知这几年曲仁量念书,把曲由靖一家都掏空了。 曲由靖一直防着这事,但千防万防没防住他爹偷偷给曲仁量塞钱。曲家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 曲由靖都要怀疑曲仁量是不是他爹的私生子。 曲由靖家的事在村里闹得大,三叔公叫来其他族老,想把大儿子压下去。但曲由
抚养弟妹的老实人大姐27(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