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无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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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大夫,也都说不好他能不能在殿试前恢复过来面容。

不过看着那张脸,感觉短短半月恢复得希望不大。

任烟行板着脸敲响了何府的门。

管家看见她并不惊讶,脸上堆着笑将人请了进来,“公子已等候多时了。”

任烟行“哼”了一声,也没给管家什么好脸色。

等在书房见到何坚时,任烟行脸都板麻了。

何坚瞧着她僵硬的脸,伸手上去掐了掐。

“板着脸做什么?”他问。

任烟行剜了他一眼,面上的表情却也活络了几分。

“你到底想干什么?”任烟行问他。

“烟儿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何坚脸上端得一个恶劣,笑着回问她。

任烟行眸色微沉,“穆公子,你如何才会放过他?”

穆公子?

何坚眉头倏地皱起,无端的提起那个玩意儿作甚?

“穆公子被歹徒打得几近毁容之事,你别说你不知道。”任烟行实在是看够了他的伪装,讽刺地道。

何坚沉吟了番,眼神中竟然透露出几分欣喜。

“你说那个讨人厌的玩意儿被人揍了?”何坚说着,眸间流露出兴奋的光。

任烟行拧眉,“你不知道?”

何坚:“我不知道。”

任烟行扯扯嘴角,“何坚,我本以为你就算是做坏事,也算得上是敢作敢当的。”

“怎么叫人欺辱了人家,还在这儿跟我装傻?这幅样子没得叫人恶心!”

“何坚,何家几月前怎么倒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先是无端遭贼,后是土匪纵火。都城中富户众多,哪就这么巧偏冲着何家来?若是没人掩护,怎可在天子脚下无视王法?”

任烟行数着种种疑点,将这些全都在何坚面前摊开来。

何坚的面色愈来愈白,眼中凶光顿显,手颤抖着抚向她的脖颈,好似只要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就立即将她掐死似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何坚凉声问。

“我什么都知道!”任烟行见到他似脆弱似癫狂的样子,眼中闪过几分快意,“亲手杀了自己姨夫姨母很畅快吧?将表兄赶出家门很得意吧?”

果然,任烟行话音刚落,何坚便掐上了她的脖颈。

力道之大,与她从前摸进他屋里那晚一样,似乎只要再多一丝力气就能将她脖颈掰断。

可终究,何坚还是没那么做。

“我不知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趁我后悔之前,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还有,正如你所说,我何坚便是做了杀人放火的事也是敢作敢认。

那姓穆的我还没来得及碰便那样了,怕是得罪了旁的什么人。

这些事,任姑娘可别都推到我何坚身上!”

任烟行大口大口吸着气,闻言捂住脖子爬起身推门便走了,全程吝啬给予他任何目光。

待她出了门,何坚却脱力般瘫坐在太师椅上。

被戳穿、受制于人、被威胁、不受控……

这些感觉,离开他多少年份了?

一夕之间,全被这个叫任烟行的女人给勾了起来。

威胁之感纷至沓来,如潮水般没于顶上。

此刻,何坚的双眸含着一抹肃杀,若不是双手紧攥着,怕是人就如同离了弓的弦不受控地弹射出去。

管家敲了敲门,人却并不进来。

只听他恭敬地请示:“主子可要灭口?”

何坚双手十指交叠猛地一扣,额间抵住指骨。

半晌后,他抬起头,“罢了,看着她,若是生事只管绑过来就是。”

“是。”管家领命,身形从门旁隐去。

此时的何坚宛如没了桎梏的幼兽,凶恶嗜血,却亮着还未长成的虎牙向四处咆哮。凶恶中包裹着的还是不曾被确定的脆弱。

他攥着双手深深呼吸了半晌,心神略稳之际,却生出的是几分惊疑。

惊的是,知道他如此秘密的女人,他竟然没当场杀死。

疑的是,他对那女人的气愤,大多竟然不是因为那女人知晓了他深埋的秘密,而是……她竟然误会他!

那姓穆的,不过就是文文弱弱的小白脸,他还真就没放入眼里。

前些日子与管家说完除掉他,也仅仅是等着殿试过了看结果。

若是他考得不成,自是出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