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烟行就吃这套…… 任烟行低下头细细看着手臂上的金钏,金钏之上刻的是繁杂的纹路,纹路之上似有流光在此间浮动。 她揉了揉眼,再看过去,再不见那缕浮光。 大概是她从没见过这样土豪的手饰,所以一时晃眼睛出现幻觉了也说不定。 “稍稍消了点儿气吧。”任烟行努努嘴说道。 “那我们还能一起困觉了吧?”何坚问这话时,眼睛愈发的光亮。 任烟行脸一塌,后悔给这厮好颜色了,没想到这厮竟然是个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 何坚紧接着道:“这些天,没有你,我睡不好觉。” “反正我也快没命了,到时候这世上便没了我,你还是尽早习惯了的好。”任烟行语中带刺。 反正她心里不好受,就得让何坚陪着她不好受。 还好,何坚只是躺在她身边,什么都没做,倒真是来她这补觉的。 …… 过了一个来月,任烟行没等到文氏的好消息,却等来了系统的坏消息。 “宿主哇,何坚要动手了。”系统发出大哭的表情,“我以为他被你勾住了,不会这么快的。” 任烟行:?? “何坚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伙不三不四的人,还给他介绍了土匪认识。” “我偷偷听他和土匪说话,那意思好像是要土匪趁夜闯进陈宅烧杀抢掠,我听着他好像也没有放过你的意思啊!” “呜呜呜,这个何坚也忒狠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宿主和他做了多久的野鸳鸯了,这都没想着要放过你。” 任烟行揉着疼痛的太阳穴,道:“既然如此,跑为上策。” 当日,任烟行收拾了细软,又将合离书压到了包裹的最底下,带着小娆从正门走了出去。 小娆有些担心:“主子,虽说郎君过分了些,可这没有缘故就回娘家,恐会被人指摘。” 指摘?指着她鼻子骂任烟行都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比起性命来,自然保住小命要紧! 刚回了任员外家,任夫人站在门口就抱着任烟行就是一顿痛哭。 边哭边嚎:“哎呦我的闺女呦!真是受苦了!他们何家欺人太甚,竟然宠妻灭妾!竟然把我的心肝宝贝给气回家了,造孽呦!” 任烟行看任夫人哭得这般肝肠寸断,她不哭也不是那回事,于是也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拭着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娘这就去找何家夫人评评理去!当年说得好好的,你嫁过去会待你好不会让你吃苦的,结果就放任他家大儿子对你这般。”任夫人越说越激动,“娘放不下这口气,这就跟娘找说法去!” 任烟行赶紧拽住任夫人,“娘,咱们先回府吧,女儿还有要紧事要和娘说。” 看着女儿这般坚持,任夫人没拗过她,随着她回了府内。 待任烟行从包裹里掏出那份和离书的时候,任夫人不出意外又炸庙了。 “这是什么意思?何寿那小子有什么理由与你和离?”任夫人拍着桌子,怒火都顶到了喉咙,脸被气得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 任烟行赶紧给任夫人倒了被茶水,又将她按在凳子上顺了顺气儿。 任烟行见任夫人面色好些了,她才尽可能平静地道:“娘,这是女儿求来的。” “你……”任夫人这确实是没想到,“你不是婚前就与那何家老大互通过书信吗?不是对他早已情根深种了吗?怎么就……” “娘,女儿前不久去了医馆看身体。”说着任烟行又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结果发现,女儿身体虚寒,根本就不适宜怀孕。” 任夫人闻言,从大怒又到大悲。 “我苦命的孩儿。”她又开始抱着任烟行哭,“怎么就这般苦命呢?” 任烟行拍着任夫人的背轻叹口气。 这任夫人情绪太过饱满,任烟行都怕一个不小心把她刺激晕过去。 任夫人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等到任员外回来,就瞧见自个儿妻子竟然哭得很是伤怀,而女儿竟然就坐在妻子旁边对着拭泪。 任员外本来许久未看到女儿,此时瞧见是该欣喜的,可看着妻子女儿抱在一起哭泣,心也咯噔一下沉了下来。 “怎么了?女儿怎么回来了?这又是在哭什么?”任员外眼尖,走近了就瞧见摆在桌子上的和离书。 他拿起来仔仔细细通读了一遍,脸也黑沉下来。 “这何家欺人太甚!” 任员外气得不轻,脸都涨红了。
休得无礼(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