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父皇。” 顾让不咸不淡地叫他。 “话已出口,儿臣就不会反悔。儿臣今日来只为一件事。”她顿了顿,跪下伏首,“请父皇为儿臣与赵开赐婚。” 崇文帝弯起的嘴角陡然平直,面无表情地睥睨着顾让:“朕给你重说的机会。” “赵开行事清白,绝无可能暗害他人,请父皇明鉴。” 崇文帝喜怒难辨,良久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在指责朕?” 顾让道:“儿臣是在求父皇。” “求?”崇文帝的目光冰冷而锐利,像是要刺穿顾让的脊背,“那是不是朕不答应你,你就要长跪不起啊?” 顾让不答。 “顾让,你是不是以为仗着你母妃,做什么朕都会包庇你?” “儿臣并非此意,只是别无他法。” 崇文帝怒极反笑:“好一个别无他法,你这么说,倒成了朕在逼迫你了。看来是月欢一事,朕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才让你得寸进尺,目无尊长与法纪。你既然要跪,就到外面跪去吧!” 顾让不语,起身走到太元殿外跪下。 “曹禄,把门关了!” 殿门阖上,顾让垂下眼帘,看着地上的薄雪,静静地跪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