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向下的自由，这不是跌落深渊吗？舒夫人想了一晚，觉得自己千辛万苦的孩子，若是娶了这么一个女孩，自己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他们都离开自己。日后见上一面岂不是难上加难，我自己的孩子像是被别人拐跑了似的，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翻来覆去，惹起了舒老爷的注意，问心里憋不住事情的妻子，“怎么了今天，不是才见过孩子带回来的女孩吗？”孩子为了满足你都领了人让你见面了。

“你可别提了，我都难过死了。”一个翻身，打开床头灯，舒夫人背靠着床头的皮垫坐了起来，准备好好严肃地跟丈夫聊一下。

“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舒老爷不为所动，伸了伸双臂垫在自己脑门后面，笑舒夫人。

“恩？你还笑我！我生气了。”

“那你倒是说说啊。不过我觉得孩子的眼光不会差。”

“你什么意思？我眼光也不会差好吗？”舒夫人双手环抱着自己。还不忘瞪了舒老爷一眼。

自己爱的人娇嗔的样子也是赏心悦目的，舒老爷也认真了起来，说：“那孩子结婚还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吗？”

“是的。”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孩子离开我跟孩子结婚，我更能接受什么？而且主动权一直在我手里吗？不是的，是在孩子手里。倒不如让他了解清楚那女孩的家庭，他自己也没见过的乡下人，说不准就退缩了呢。想到这里，舒夫人又感觉可以了。

舒夫人把床头灯一关，又躺下来睡了，但是舒老爷睡不着，怎么说话还没说完夫人就睡了呢。叫她继续说到几分啊，今天见了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舒夫人嘟囔了几句。舒老爷看到妻子耍小性子的可爱，不由得亲了她脸颊，舒夫人说，别动手动脚，我好累了今天。舒老爷怄气了，我就偏不。

自然是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