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哦？”大少爷挑眉定眼看了银杏起来，眼前的丫鬟比自己少几岁的模样，五官端正，皮肤不像是其他丫鬟黝黑，养养似乎也称得上美人胚子，看着不像是之前在领进府中挑选那些咋咋乎乎的丫鬟，问道：“你就是随妹妹一起去学堂读书的丫鬟？”

“是的，大少爷。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忙去了。”银杏退后几步，忙不失迭地跑了。

“哎，你这丫头，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忙？你名字是什么呀？”大少爷在背后叫唤，但是避免再次被拦住她装听不见。大少爷想回头不怕找不到她，银柳拿着小人书回来了，远远跨过院门就看到这一幕，觉得银杏不止去读书，还心机深沉去勾搭大少爷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平衡，觉得是一起入府做丫鬟的，怎么她瞧见似乎是来做个小姐似的。

银柳心想这盘算怎么跟大少也搭上话，让大小姐也对自己高看一眼。

早上去跟曲娘子学习梳头，说自己学门手艺怕不饿死。曲娘子一边给夫人梳头一边说，丫头留不住，等到了年纪还不求开恩出府嫁人去了？嫁人才是女子第一要事。嫁了人有夫家自然也不会饿死的。夫人您看这样成吗？

夫人听了，颔首，精心护理的指甲，摸摸梳好的头发，不由得赞好，也对曲娘子一番话赞好。

银柳听了，联想到大少爷的风姿，不由得暗自思春起来。若是自己能遇到一个跟大少爷一样的男子多好啊。自己偷看大小姐的小人书，里面也有男女相会，偷偷摸摸的爱情启蒙也就此开始了。

正想着，夫人的叫唤打断了银柳的思路，说大小姐出门上学，请安就免了，但是大少爷整天都不见人影，你去请他过来我这里一下。

曲娘子赞夫人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夫人本来带笑的脸却是想到什么似的，暗淡了下来。银柳去请大少爷，她等大少爷的小厮通报了以后进门，看到大少爷正在一面墙都是书，他正在一张书桌上看书，笔架上是各种各种的毛笔，笔筒里的是现在流行的水写笔，自己以前见都没见过的新鲜事物，书叫什么名字自己也看不懂，只知道用功读书就是好事情。

进门行了礼，说夫人请大少爷去一趟，大少爷说忙着，待会过去，银柳正要走，大少爷又说让她别走，问她那个陪大小姐读书的丫头叫什么名字。银柳以为他要问什么，却是这个，不禁失落，说：“她是与我一道进府的，她叫银杏，我叫银柳。”

“好的。”他头也不抬随便答了几句。

夫人在屋子里等了半天，等来了银杏一句，“回复夫人的话，大少爷说他得了空就会过来。”

夫人认为银柳不会讲话，才请不动大少爷，也不想多说什么，挥手让她下去了。方管家进来，说账本请夫人过目，夫人想到自己的大好时光都淹没在这等琐事上，他们却不知整天忙活什么，丈夫不回家，孩子还不与自己亲近。这不知道自己忙活什么，不过也是有点事情料以寄托总归无所事事的好。等女儿差不多年岁也该培养起来，这些掌管家中事务，做个称职的当家主母。

什么去上学堂也不过是顺应潮流，不让别人以为女儿是个睁眼瞎罢了，至于这些才是真真的安身立命的本事。

夫人看着账册，田地收成、铺子收益、丈夫经商回来的收益，家中几十个人的开支、花出去的使用费用一一清晰料理，整个府还要整整有条运作下去，自己就是粮仓的管事一般，守着家中财富不让老鼠蛀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