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思绪一转,索性将二房的也一并叫上了。 另一边,当余念回府从婢女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一去最少也要五日,五日后回来那伪证怕是已呈到圣山面前,到时候一切都晚了。可偏偏这是祖母自己提的,她也不能拒绝。 看着满屋子忙碌地收拾行囊的婢女,余念踱步思忖片刻后回到了案几边,她执笔迅速写了一封书信,让引墨将这书信交给了外院的李婆子。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申时一刻,余念随大家一道乘着马车往城外的白云寺去了。 隐在暗处的两道黑色身影望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都城,其中一人一脸的疑惑。 “世子妃怎么突然离开了?” 裴城将目光从车队上收回,“她真的不管那伪证之事了?” 裴临摇头,“这显然是主子的手笔,依着世子妃的性子,怎么可能明知侯府有危险也不出手。” “可主子不是说不管世子妃的么?” “恋爱中男人的话你也信!”裴临转身脚尖轻点往侯府去了,徒留裴城依旧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 有了前车之鉴后,此番他们出行特意带了许多护卫与打手。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慢行,直到酉时才到了白云寺。 侯府一早便同寺庙打了招呼,是以入寺后一应住宿用具都已备下,除去自己的物什需要整理外,便几乎不用再动手收拾。 可便是如此,引书引墨两人也还是将寮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还在屋内薰上了她平日里用的香。 余念躺下已是亥时,分明一路的舟车劳顿余念已疲惫至极,可真躺在了榻上,她却翻来覆去没了睡意。 不知为何余念总觉得今日之事是中间有一双手在推波助澜,否则事情怎会这么得巧合? 几日后便是伪证之事,她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被迫离开了永都城。 这种自己的命运被他们握在手中的感觉,让余念很是不爽快。 偏偏,从祖母嘴里她也打听不出来什么。 出行前,余念也曾让引墨去打听过此次出行的安排。 余念才知道,按着往年的惯例这种时候都只有老夫人与夫人两人来这白云寺小住,可今年在临行时却加上了她以及二房。 明明事出反常,可一切看起来却又是水到渠成。 但就是这样的水到渠成,让余念生了疑。 思来想去,余念将这事儿指向了一个人。 沈凡呈。 假设那日的黑衣人是沈凡呈,那今日发生的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若他是黑衣人,才会知晓余念会掺和这事儿;才会为了不让余念掺和此事去祖母面前撺掇着让余念离了城。 如果是他,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若黑衣人是其他人,便不会有那么长的手,能让祖母改了原本定下的出行计划,临时添入那么多人。 越想,余念的心跳便跳得越快。 答案好像已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