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亡都不寻常。” “小的也是这么想。”孙伐接过话道:“所以小的又在暗中探访了许多,通过他那几日的行踪,小的得到一个线索,就是世子妃您去白云寺的那日傍晚,大湖曾与一个从白云寺上下来身着黑衣的男子有过短暂的接触。可只是过了两个时辰,他的尸体便被人发现在了护城河中。” 余念蹙眉,一口一口饮着手中的茶水,她低头不语似是在思索什么。 “大湖的尸首可还在?” “在乱葬岗呢,他们都是从外乡来永都城避难的游民,没有亲人,只有朋友。他那几个朋友看他可怜,便凑了几文钱,买了一方草席裹了尸首丢乱葬岗了。” “明日与吕子华见面后,你带我去一趟乱葬岗。” “世子妃!这会不会不妥?”孙伐闻言,心下诧异之余只觉得这样没不大合适。 余念摇头,“你按我说的做就成。” “是,小的明白。” 引书送走孙伐后,便回了花厅内。 余念的目光在引书引墨两人身上流转,不多时她冲引书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 引书闻言诧异的直起身子,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世子妃,这不成,奴婢做不来!您还是找引墨吧。” 引墨闻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引书沉稳,她行,我不行!” “就这么说定了,引墨你下去准备一下。” 翌日,余念收拾妥帖,戴上幕篱后,便得了老夫人允许离开侯府。 来到望江楼时时辰还早,是以还没多少客人。 余念要了一个三楼的雅间。 雅间临窗,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人头攒动的大街。 望江楼作为永都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坐落在城内最繁华的地段,且不说楼内布设了,便是光看建筑本身便是城内除皇城外的地标性建筑了。 余念透过幕篱上那层薄薄的纱幔,望着下方的人流。 她喝着伙计端上的茶水,不慌不忙优雅地品着,丝毫没有紧张迫切之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挤着人流朝望江楼而来。 “世子妃,孙伐真的带着人来了!”引墨伸着脖子望着下方,面上略显激动。 为了方便行事,今日余念让两婢女换了男装,故意在妆容上显得成熟了些许。 “嗯,你们去外面候着吧,在我出声唤你们之前,千万别叫人进来也别让隔壁两雅间入客。” “是,世……”引墨下意识开口,发现自己喊错称谓后忙改口道:“是!公子。” 厢房的门从外面被人叩响。 “公子,人来了。” “进来吧。” 随着余念的话音落下,虚掩的门被人自外头缓缓推开。 入内的是一个身着野兽皮毛的男人,他身形高大,一张方正的脸上蓄满了密密麻麻的胡渣,头发凌乱只随意用一根树枝固定至头顶。 他迈步,不过几步便已行至余念面前。 余念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木质地板在他的行走间,微微震动。 “你就是私底下查我,还给我信笺之人?” 来人一脸警惕地打量着余念,只可惜余念头戴幕篱,他压根看不清余念的面容。 “没错。” “你有何用意?!!为何会说一年后我会……”说着男人的话顿了顿,“我会被官府抓获?” “我是如何知晓的,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能帮你就够了,吕子华又或者……我该叫你吕梁行。” 余念的话让男人愣了,只见他瞳孔紧缩微不可见地震动,他看向余念的眼神狠厉却慌张,“你……”不等把话说出口,他已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紧张之色显而易见。 “你放心,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要我做什么?”吕子华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那是一种被人抓到痛处,却不敢言的纠结。 余念摇头,“我并不想因此来威胁你,与其说让你帮我做事儿,倒不如说是咱们两个互惠互利。” “……”吕子华蹙眉,他那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如此表情,霎时有种苦大仇深之感。 “你替我做我所谋之事,我替你的妻儿报仇。” “你……”吕子华以为面前这个女人知道的仅仅只是皮毛,却不想…… “我说了,你不用知道我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余念抬头,“你只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