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在走偏门邪道吧?!!” “闭嘴吧你。” “哼!!”沈樱气急,“亏我方才还给你说好话!” 沈凡平见妹妹这般,语气缓和下来,“樱子,你也晓得自小那病秧子便压我一头,连着咱们整个二房都要在大房手底下讨生活。眼下我有能翻身的机会了,你作为妹妹应当支持我才是。” 沈樱心下微动,“总之你别做过就成,我虽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却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一大家子是一体的。” 沈凡平撇撇嘴不说话了。 早已开席,府上婢女鱼贯入耳将一早备好的冷盘上桌,各自的婢女也都开始为自家主子布菜,席间欢声笑语不断,自是没人在意这兄妹俩私下说的话。 这边余念吃着自己碟里的菜,与身边的蒋盛交头接耳,偶时还发出阵阵爽朗笑声。 谁都没发现沈凡呈根本连筷子都没动,他呆坐着看着席间那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他的脸色越发沉冷。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时,他突兀地径直站起身来。 席间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世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最先有反应的是他身边的余念,她跟着沈凡呈起身,小声问:“世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凡呈压根没理会余念,只恭敬地冲席间几位长辈拱手作揖,“呈儿还有些事儿要处理,便不作陪了,抱歉。” 说着话,沈凡呈就要转身离席。 可还不等他离开位子,那头的沈定山便已出声制止,“你站住!!” 虽然余念没说什么,可席间众人都长了眼睛,沈凡呈对余念的冷淡疏离大家都看在眼里。 “今儿聚在这儿是为了个念念,可你小子自打进来到现在不说没与念念道贺,竟还不带搭理,你甩着这冷脸子给谁看呢!” 沈定山自小跟着家中父辈征战沙场,身上的杀伐之气自是席间各位不能比拟。 他声音稍大点儿,席间众人便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年因着身体原因他虽已从朝堂上半退下来,可平日里还是有一堆公务缠身,以至于无暇打理府内之事。 可这并不代表他聋了瞎了,不知道近期府上发生的事儿。 他再三从旁人嘴里听说自己这个儿子几次三番去被关押的青柳,可对于明媒正娶的念念却是几日都不去见一回。 每每听到这些,沈定山心里就多一份怒意。 念念为何会远离家乡嫁入侯府,这个家里都心知肚明,可偏偏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却不知感恩。眼下这样的好日子,他居然还敢摆冷脸子给念念看。 越想,沈定山心里就越是来气。 他看着那头一言不发垂着头站立的沈凡呈,脑子一热弯腰一把扯下皂靴就要冲沈凡呈冲过来。 坐在沈定山边上的二老爷沈定海见状忙跟着起身,沈定海一把拦下了大哥的动作,宽慰道:“大哥别冲动,今儿是个好日子,你这般没得扫了念念的兴致。” 余念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可见公爹发这样大的脾气,心下虽不解却还是开口相劝,“父亲,今儿外头风大,世子恐是过来时叫风吹得头疼,是吧?”说着,余念冲沈凡呈身后的青弩使了道眼神。 青弩见状忙恍然应道:“啊!!对对对,方才世子来时便说头有些难受,想来是叫风吹着了。也是小的办事不利,世子听说世子妃的事儿,一早便亲自挑了份礼,可方才出门时小的走得急,是以给忘了,小的认罚。” 青弩的一番话,浇灭了沈定山心中的大簇火苗,虽眼神持有怀疑,却还是在沈定海的拉扯下半推半就地重新落座。 老夫人见状忙打圆场道,“既是身子不适,就赶紧回去歇着吧。青弩,照顾好你主子,没得叫他又起了咳疾难受。” “是,老夫人小的省得。” 沈凡呈在青弩的搀扶下离开了前厅,可席间的气氛却在经过这件事儿后僵持下来。 后面大家匆匆用了晚膳后便也就散了。 余念在蒋盛的陪同下回了青月居。 方才在前厅吃席面,在几个炭盆子的烘烤下,余念只觉得身上燥热,一张小脸都被烘烤地红彤彤的,后来吃饱后,更是觉得有些犯困。 眼下被这冬日夜间的冷风猛地一吹,倒是将睡意吹得一干二净,神思清明了不少。 “念念,你不生气吗?”行至半路,蒋盛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叫余念摸不着头脑的话。 “嗯?我为何要生气?”余念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