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似的在手里把玩。 “祖母,你可不知这簪子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哦?”沈老夫人闻言眯起眼盯着那簪子看了片刻,“此话怎讲?” “祖母,这簪子上的纹路是我娘亲手所画,你看里头藏了我与兄长的名字,樱和平。娘寻了工匠特意用那纹路制成了两件首饰配件,我的簪子是一件,另一件在我兄长手里,是一枚玉佩。” “如此说来,到真是独一无二了。”沈老夫人点头赞同。 沈樱闻言冲余念扬了扬下巴,那表情像是在说,你看我有的你没有。 早膳毕。 沈樱本还想留在福延居与祖母说说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沈老夫人却以身子不适想叫余念把脉为由,让她先行离开。 沈樱心里虽不情愿,但还是照着祖母的话做了。 她离开福延居时,手中的帕子叫她绞得早没了形,她撅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刚出福延居没几步,沈樱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花坛边哭了起来。 小莲见状手足无措。 “小莲,你去打听打听,我不在府上这些时日,余念那个小贱人到底给祖母灌了什么迷魂汤,祖母怎的将她留下,反将我赶出来了!”沈樱仰天长嚎,惊飞了几只正在园中觅食的山雀。 “姑娘,您别多想,您是老夫人的亲孙女,世子妃算什么啊,哪能占了您在老夫人心里的位置。” 沈樱闻言,霎时止住了哭声,吸了吸鼻子望着小莲,“当真?” 小莲点头如捣蒜,“自是真的!您和老夫人身体里可流着同样的血呢。” 沈樱绞着皱巴巴的帕子,没形象地擤了把鼻涕,似是有被安慰到,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长裙,“没错!走吧。” 沈樱的情绪来得快走的也快,在小莲的几句安慰下,便又重新重拾好心情,健步如飞地往自己院子去了。 延福居花厅内,虽隔了几重墙。 可沈樱的嚎啕哭声还是传入了沈老夫人与余念耳中。 余念听得满面笑意,要说这府上谁人最有趣,大抵就是这被惯坏的三姑娘了。明明长得一张小白花的脸,却恨不得把所有小心机都写在脸上。 前世,两人虽时常干架,但也只有余念自己心里清楚。 在和沈樱的干架中,余念消磨掉了许多对侯府与这场姻缘的不满,这也是她能在侯府待下去的原因之一。 所以她与沈樱是何种关系呢? 大概是敌亦是友吧。 沈樱到底是沈老夫人看着长大的,老夫人对于她这种“脑干缺失”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是以也就自动忽略了。 沈老夫人示意余念坐到自己身边。 “前些时候的事情,我都听人说了。”沈老夫人将目光从外头收回,落在余念身上,“呈儿他是不想耽误你,是以才给了你和离书。” “孙媳明白。” “只是,我却不明白,你为何没接下那和离书呢?”沈老夫人狐疑,她打量着余念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余念摇头,“祖母,对于这段姻缘起初我确实颇有不满,但我也不是个无情的,自打来了这个家里,谁都没有欺我是从乡下而来,大家对我的包容我也都看在眼里。所以我希望侯府好,希望一大家子能顺顺遂遂,长长久久。” 能避开几年后的那场灾祸,让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谱写属于他们的精彩人生,而非遗憾而终。 沈老夫人深深地看着余念,她虽没办法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不由的信了她说这话时的真心。 “诶……世家大族自来都是从里子开始腐烂的,我平生也没啥大的念想,就希望咱们侯府内宅安稳一些,日后便是真遇上大风大浪了也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余念看着祖母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宽慰道:“祖母安心,一定会的。” 其实大家都已有预感沈家将会面临不可控的灾祸,可沈老夫人身为内宅妇人,除了维系好各方的关系,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念念,当初祖母让你嫁给呈儿虽说是有私心,但心里还是希望你们两能相互扶持,恩爱和睦白头偕老。” 余念点头,“念念明白,只是祖母,青柳她到底是无辜。” 虽说她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可就因此要将她的一生毁了,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沈老夫人深深地看着余念,欣慰地一笑却道:“你晓得那是祖母做的?” “婆母信佛自来不管后院之事,所以念念思来想去,也觉得那事儿只有祖母会做。念念晓得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