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2 / 3)

“只是这人似乎当真不知情,咱们用了好些法子,他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哼!”沈凡呈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裴城与裴临闻言,只觉得背脊上窜起一股寒意,猝不及防地将他们从头到脚冻了个遍。

再往前几步是一个区别于甬道阴暗狭窄的空间,只见在这空间里有数十个牢房,其中一个还是水牢。

岩壁上嵌着数十盏烛火,它们将这空间照亮。

只见那处水牢内绑着一个男子,他的双手被铁链绑在十字木架上,披头散发地耷拉着头颅,透过那些散乱下来的发丝,还能隐约有鲜血自他的嘴里流出,滴淌而下。

他整个下半身都被浸泡在乌黑的水中,那些发黑的水应是有些时日了,便是隔得老远都能闻着它散发出来的恶臭。

而他上半身虽暴露于空气中,却也已瞧不清它完好的样子,鲜血掩去了大片大片的皮肤,那身本是白净的里衣也在一轮又一轮鲜血的洗礼下变得肮脏不堪。

有耗子自沈凡呈的脚边飞速窜过,径直往水牢而去。

不过一会儿,那已昏迷的男子嘴里传来难忍的闷哼声。

“什么是自相残杀?有些冷血的畜生就爱啃食同伴身上的腐肉。”

沈凡呈一步步走向水牢,裴临见状匆匆给同伴使了道眼色,同伴匆匆上前将牢门打开。

沈凡呈走进水牢时,顺手抽出了裴城腰间的佩剑。

水牢中央有一处凸起的高地,沈凡呈自那高地而过行至男人面前。

“我没那么多时间。”沈凡呈的声音似是经过寒冰过滤,竟是一点儿温度也无。

那昏迷的男人闻言艰难抬头,目光落在沈凡呈面上,扯出一抹狰狞的笑。这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晚余念一步进入白云寺偏殿的蒙面男人。

“真好,在死之前能见识到定北侯府世子的真面目,也不算白来人间走一遭了。”

“噗——”地一声是利器没入□□的声音,只见那男人闷哼一声,直勾勾地盯着沈凡呈。

“死?倒是容易,只可惜本世子喜欢挑战困难,越是困难,本世子越是感兴趣。”

“呸!!”男人闻言冲沈凡呈吐了一口血痰,只他受尽了百般折磨浑身虚弱,那口血痰还未沾染到沈凡呈的衣衫,便径直落入脏臭的污水里。

“沈凡呈你既然以真面目示人,我便知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我宁可带着你想知道的事儿死,也不会与你说半个字。”

沈凡呈点头不语,却将以没入男人肋间的长剑缓缓抽出,再一次刺入,那一下又一下力道控制地极好,只伤及男人皮肉却伤不了他肺腑。

男人在他的折磨下冷汗涔涔,他虽咬牙忍耐,却还是没忍住闷哼出声来。

“你未免将我看得过于仁慈,我从未说过要饶你性命。”沈凡呈的话顿了顿,“你性子虽硬,但我更好奇你骨头是否也如此。”

水牢外,裴城与裴临两人与周遭的同伴各自交换眼神后,忍不住纷纷打了一个寒噤。

自来,在他们手中不肯交代实话的人若是落入主子之手,便是连两个两个回合都撑不住。

“主子是要干嘛?”裴临小声的在裴城耳边发问。

“剔骨。”裴城丢下一句话后,便进了水牢。

裴临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寒噤。

冷……

嘶——

似乎比方才更冷了。

不多时,沈凡呈便拭着手走出水牢,他耐着性子,将沾染在指缝间的脏污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而后将帕子随意丢在一旁。

“这是……说了?”

裴临不敢置信地看着主子,又朝那水牢里瞥了一眼。他和裴城两人严刑拷打了几个时辰都没能从他的嘴里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可主子一出马竟是连一盏茶的工夫都不到。

“嗯。”裴城点头跟着主子继续朝甬道前头走去,“他说他后来拿到了佛像内的东西。”

“拿到了?”裴临一惊一乍地扫了一眼前头的主子后,又忙捂住了嘴,小声道:“那东西呢?”

“已经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裴临嘀咕,“不能吧,哪有那么快?咱们不是从白云寺下来就逮着他了吗?”

“和他接头的是个名叫大湖的乞丐。”

永都城内的乞丐多得快能组成一个帮派,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是以与乞丐接头,确实不能被发现。

“尽力找到那个乞丐。”沈凡呈脚下的步子飞快,他的脸色阴沉地几乎能滴出墨来。

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