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话让余念心跳漏了一拍,“少侠真是把明知故问展现得淋漓尽致,若我猜得不错在我入殿前少侠您便已在此了,我是否找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应当最是清楚,更何况,我本就只是来看佛像破损情况,好给我那弟弟收拾烂摊子。” 余念的话顿了顿,“还是说,少侠您与方才那人一样都在这儿寻什么东西?” 回应余念的是男子良久的沉默,“我承认你有点小聪明,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有些事儿你不该过问,也不该插手。” “多谢少侠提点,我记下了。”余念谦卑地回,她并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纠缠,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若是运气好也许此生他们就有这么一次交集。 “既如此这位世子妃,咱们后会有期。” 感受到身后声音消失,余念一瞬间脱力,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手摸了一把方才被刀尖戳过的后腰,只觉得方才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 分明是凛凛寒日,可她流的冷汗却几乎打湿了她的里衣。 余念不知道方才那个男子是谁,也不知他是何时出现在这儿的。 回想她进入殿内后的细节,方才余念才敢断定,那个男人在她来之前就已在这儿了。 可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真是跟那个蒙面男人一样,是为了找某些东西吗? 思及此,余念惊觉那字条还在她的手中。 余念撑着地面缓缓起身,在确保四下无人后,才靠着柱子打开了始终被她捏在手心里的字条。 纸条不过两指长宽,因方才紧张出汗,是以纸条上的字迹已被汗水所晕染。 余念认真地辩着上头的字迹却发现这上面写的压根是她不认识的文字。 这让余念感到十分为难,转念想到方才那两男人可能都是为了这纸条而来。是以她逼迫自己记下了纸条上陌生的字符,而后她在佛身上随意寻了个地方将其重新塞了进去。 既然没有找到纸条,想必他们定会重新回来搜寻,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余念认为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才是最好的法子。 至于上头写了什么,是不是与她有关,她都不想去关心。 左右她已记住了那些文字,回头慢慢再查也来得及。 余念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与头饰,镇定自若地打开了殿门走了出去。 身上的黏腻让余念非常难受,匆匆让引书引墨替自己更衣后,她便去隔壁寻沈凡呈。 “对了引墨,你替我跑一趟,将这些银子捐给寺庙,到底……”余念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闹脾气的余力。 引墨察觉到世子妃的眼神,瞬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情不愿地拿着钱袋离开了。 隔壁的禅房与余念她们所在的禅房格局相同,余念找过去时,青弩正守在门外打瞌睡。 当他瞧见靠近的世子妃,瞌睡瞬时清醒,他忙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直起身。 “你怎的在这儿?世子呢?” “世子在里头休息呢,”青弩指了指禅房,解释道:“世子睡觉时不喜欢有人在旁处看着。” “ 哦,时候不早了,你进去伺候世子起身吧,咱们该动身回城了。”说完,余念并没有着急离开。 青弩见世子妃依依不舍的模样,瞬时眉开眼笑地点头转身进了门。 余念站在门口见沈凡呈躺在榻上,在青弩的搀扶下他缓缓起身。 沈凡呈似乎察觉到了余念的眼神,冲她看过来。 余念见状忙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冲他点头,在她进退两难间,终于还是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世子,世子妃还是很关心您的,您看她本是想进来的,只怪世子您的脸色太冷吓走了世子妃。”青弩一面给世子绞帕子净脸一面絮絮叨叨。 沈凡呈只默默听着,垂着脑袋什么都没说。 回到禅房的余念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便陷入了沉思。 太离谱了,她在怀疑什么? 她居然怀疑沈凡呈就是方才那个挟持她的男子。 看看沈凡呈那自卑虚弱的样子,再看那心狠手辣,嚣张跋扈的登徒子。这两人再如何似乎也不能相提并论。 更何况…… 沈凡呈身上是药香,而那男子身上一股子清冽的薄荷味。 要想在短时间内将身上的气味换了,简直比登天还难。 思及此,余念自嘲地笑了笑,而后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分明这一日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谁想回程时才行至一半,晴朗的天却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