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余念满意地点头,其实她也不会盲目相信他人。 只是前世在她落入青楼时与李婆子她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侯府已然没落,她因在青楼不服管教,是以被打得遍体鳞伤丢出了青楼,她的脖子上绑着麻绳,麻绳的另一端就绑在青楼外的柱子上。 来往行人众多大家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唯独这对母子,在不知她曾救过她们的情况下,还偷偷塞给了她一个热乎乎的白馒头。 “世子妃?”李婆子见世子妃没动静,便试探着出声。 余念回神,“你儿子他可识字?” “识得的识得的!!”李婆子点头。 “那就好,通常情况我若有事儿要孙伐,便会让引书给你递消息。如若几日没消息你可以去前院狗洞旁的桂花树下瞧瞧,是否留有字条。记住,任何字条书信都必须阅后即焚。” 引书到底是她身边的贴身婢女,总不能频繁出入院子,没得引人注意。 这儿虽是侯府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但也不能保证府内没有其他人的眼线,也不能保证这侯府内的人都是一心为侯府,保不齐就有深藏异心的走狗,是以有些事儿还是做得小心些为好。 李婆子听明白了余念的话后,便带着第一封书信和一包银子匆匆走了。 她交给孙伐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要她去查渣爹这一路来干了哪些叫人糟心的事儿,那些事儿虽小,可若落在有心人手中亦可大做文章。 —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几日的阴雨天让气温骤减。 引墨打了帘子进来时,正好瞧见余念正在用银针往自己胳膊上扎,这一幕惊得引墨叽喳乱叫,甚至差点儿将引书引来。 “世子妃,你怎的又把这些明晃晃的玩意儿拿出来了?”看着那套闪着光的银针,引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余念见她这反应才想起来,引墨看着虽天不怕地不怕,却怕极了这银针,她将手臂上的银针取下,“这两日觉着手臂不得劲儿,所以给自己扎两针试试。” “奴婢的世子妃呀,您这是要咱府上的大夫丢了活啊?” “多大点事呀,哪里需要大夫走这一遭。”余念一面说一面将银针重新收起来,“找我何事?” 引墨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听闻昨儿那曹氏在秋叶居骂了您一夜。” “她若不如此,我反倒是要担心了。”余念并不觉得意外,“随她舞去吧,秋叶居偏僻任她喊破喉咙也无人理会她。” 这才是曹氏,什么事儿都藏不住,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晓她要耍的手段,阴毒却愚蠢。 “世子妃,蒋姑娘来了。” “什么姑娘?叫我蒋将军!!我虽是女儿身,却一点也不输男子。”引书的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道充满笑意的不满声。 余念将将起身,便瞧见打帘进来的那个少女。 还是一身如火的红衣,笑意嫣嫣,因常年随父兄上战场,是以眉目间充满了英气,高高的马尾束在头顶,青丝随着步子左右摇晃。 这是她重生后最想见的人啊。 看着她,余念的鼻子猛地作酸,虽已克制,可眼中还是氤氲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回想起从前相处的种种,再想到前世她弥留之际时听到有关她的事儿,酸涩之意在心间扩散更甚。 趁着蒋盛还在与引书打趣,余念忙低头拭去眼角泪珠,吸了吸鼻子后才重新抬头。 “念念!我来啦,我不在永都城的这些时日你可有想……”蒋盛的话还为说完便猛地停了下来,“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们家世子妃?” 蒋盛偏头问引书和引墨。 只两婢女也是一头雾水,要说近期谁欺负了世子妃,怕是只有……世子的和离书以及昨儿刚来的曹氏几人了。 可…… “无碍,不过是见着盛姐姐你太激动,喜极而泣。”念念让蒋盛拉到自己身边,“你们下去叫厨房做点儿盛姐姐爱吃的甜点。” “这么看来,念念你是真的想我啊!”蒋盛略带宠溺地揉了揉余念的脑袋,“不错!好似又长高了。” “你看,此番我给你带了好多好玩儿的,你指定会喜欢!”说着蒋盛献宝似的从外头徒手扛了个大箱子进屋。 余念瞧着那箱子,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花厅一角那摞得老高的箱子。 那些都是蒋盛给她送的小玩意儿,看着她正热情的开着箱子一件件地介绍,余念笑着上前同她一道看起来。 看到一半,兴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