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打发时间。 《顾我则笑》这个故事很特别,因为他翻开第一页就知道这是顾清越模糊了真实信息写下来的独属于他们的青春。 每一处建筑,每一个画面,他也以为自己恐怕早就忘了,但却又这么轻易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整本书的阅读体验很奇妙,就像在不知名的角落悄悄读她的心。 “我知道。”秦默声音很低,却掷地有声。 轻笑了笑,“本来想让你别看手机去睡一觉的。” 顾清越吸了吸鼻子问:“那怎么没让?”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言语略显无奈。 自从高二时顾清越在秦默面前晕过一次之后,他就非常自觉地领了闹钟任务,除了抓着她按时三餐之外,最难的莫过于催人早睡。小姑娘阳奉阴违玩得得心应手,这边报备放下手机睡觉了,那边在他电脑上曾经用过的论坛账号就弹出回复通知,隔空看着她与人切磋三千场,哭笑不得。 顾清越:“……” 没反驳,也反驳不了。别问,问就是一身反骨。 不想再计较过去,秦默换了话题,轻飘飘地打趣:“我能不能问问?「致青春里所有的无疾而终」是怎么个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我俩没在一起的意思。顾清越没好气地想。 这句话写在《顾我则笑》再版的后记里,书里结尾停在毕业季大家各奔东西,所有校园里的暧昧流转都被时光轻盈地浪掷,回首已是经年。 她连在虚构的小说里都没有给自己一个完满的结局,却将他们的分开包装得温和又和平。 他能问到这,只能指向一个结果。 顾清越想了想向他确定:“你看过了?” “你说呢。” 听不出语气,也看不见表情,猜不出他是什么感想。 顾清越对自己笔下的内容一向坦然,那些年少时的心事当时能写在脸上,如今能让它们跃然纸上也不觉得需要害臊。 既然如此,当然也不怕被他看到。 于是坦荡地笑问:“写得好吗?” “我用什么身份回答?读者?” 他声线有些沉,含着微微笑意,四两拨千斤地将问题推了回来。顾清越听得不禁耳热,三秒前的坦荡化为乌有,换了只手拿手机捂住了左耳。 沉默了几秒没有接话,听筒里只剩与她逐渐重叠的呼吸声。 她总是情绪细腻,这些年不谈感情不代表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轻易地就能让自己一头陷进去。 正愁无法招架,苏苏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抄袭事情愈演愈烈,她也拎得清,没多犹豫随口交代了两句借机挂断了电话。 结束时通话时间不过显示5分11秒,但她本来沉到谷底的心情已经不争气地被拉回了正常值。 他们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重逢的两次见面都匆匆,彼此又总是有着莫大的情绪,寸步不肯相让,甚至带些孩子斗气似的幼稚心理。 而这个电话,他明明什么也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苏苏在电话里喊了两句才将她的神志唤回。 “我找人去做反盘了,你先别在网上出声,等会儿我。”当责编多年的苏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嗅觉灵敏,处理起来也有经验。 但说起来也还是气得不行,语气愤愤:“她做的那也叫调色盘?!” 言下之意这次的指控实在是漏洞百出,但还是在短时间内就激起巨大的舆论漩涡。 背后有推手加温事件是一定的,词条一早就准备就绪,短短一个小时,阅读量不过千时就直接空降热搜,尽管epcot已经是作者圈号称最卖座的标签,也远远没有达到这种一呼百应的地步。 陆奕宁及时送来了答案。 对方针对的不是顾清越,而是传出即将开机的《指间》。如果作者的污点能坐实,新项目开拍前流产已经是躺赢,就算强行继续也会烙下洗不掉的印迹,后续还能继续操作将导演与演员们一并拖下水,尤其是还未能从上次事件回血的秦默,站在风口浪尖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事件刚刚发酵,小陆总并没有给出暂停项目的指示,但顾清越随便一想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项目如何还得看这件事的最终处理结果,只是现在大家都绑在了一条船上,一损俱损。 尽管现在依然稍稍有些头皮发麻,但顾清越也非常清楚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先是打开了电脑拉了当年大纲和正文文档的创建修改时间,又找了一圈出版的时间记录,但也明白一切都得等一锤定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