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有人中间插一嘴:“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 “就你事多,我学会的成语多你嫉妒啊?” “……” 向塬打断他斗嘴,又好奇追问:“那然后呢,师兄到底对你手留没呀?” 他这话一问,有个憨实地主动答:“门主大人像想要如厕,一直急得来渡步,然后他可能看我练功辛苦,他也有急,便原地叫我作鸟兽散了。” 向塬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想收敛都没能收住:“他急,但急得可不你脑子里的事。” “啊?那什么?” “榆木脑袋。” 最开始取信那弟子算聪明,前后一琢磨,很快福至心灵。 他隐在角落,小声暗自嘟囔:“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夫人给寄信!” …… 捏着信笺,反复看了不二十几遍,他依旧没够。 仿佛纸上的每一个字都能自成一处渊泽,目光一旦落,便再难移开。 他现在的目力未恢复完,只能靠眯着眸子方能视线汇聚,如此费力盯看,不多时,他眸中络布血丝,无奈,只好暂闭一闭缓歇。 再次梦到…… 阖目间,他仍在深她的信上用词,不知道她指代的只寻常夜梦,如他一样,所梦无法言说。 他不该如此揣想她,可她近来,又总大胆的。 喟叹收神,他想到在信尾她有意一问——“容与哥哥,我给你寄的信,别人能看到吗,或者别的东西呢,会不会经过旁人之手?” 容与猜知到,她大概想给自己遥寄物品,但又有私隐顾虑,虽不知她想寄传的东西什么,但他在信时给了肯定答复,要她寄得安心。 隔了五日,第二封信再来,他亲自去信驿取,来后又刻意避人拆读。 这次,信上的字墨依旧不多,一贯的甜言蜜语,容与不忍弯唇,几乎可以想象她撒娇模样说这话时的音容笑靥。 将信合叠好,又与第一封一起收放入盒中,置高架放好,再来,他才拿起同信一起寄来的那个小小布袋。 他不知这何物,最初只以为香囊,放在鼻尖附近嗅了嗅,很香,有莫名熟悉的一香,只与香囊相比,味道明显淡一的。 沿抽绳打开,他骈指往里探勾,很快深处勾出两条藕粉色的丝带出来。 带子?或红之类? 怀着这样的猜想,容与直接把这团神秘物件往掌心里倒,待舒展开,他眉心瞬时一跳,几乎立刻将掌收紧成拳,可哪怕攥得再紧,也依旧藏不住两条粉媚的带子两边摇摇颤颤地溢挂出来。 他心跳发慌,酥悸,又觉掌心烫灼。 目渐恢明,他已能够看清上面纹绣的三朵蓝鸢尾,以及左方,一个十分隐秘又很秀气的“妩”字。 借物传,时确有大胆子敢做,可像阿妩这样的含蓄闺秀,尽管他有期待,根本想都不敢想。 她此举,挠他的心,抓心挠肝。 而那团布,更似堵在他的喉头,叫他呼吸都困难。 不敢再多看一,容与没有犹豫,很快将此私密物连同两封信件一起,高束架阁,避之如患。 入夜,他强行叫自己静心安神,辗转反侧,寤寐难眠。 直至子时,到底妥协一声低叹。 起身,重新躺,待那抹偏媚的藕粉色压放在他枕边,容与终于得以心郁平复。 和着药枕的淡苦,和另一股幽然甜香入睡,这,他比以往都更疯地对她梦里犯混。 不说想他?那如何想,有多想,他身力行,往里寸寸进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