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证明是药方所致,周姑娘如此武断,岂不是要强加给我们莫须有的罪名?” 王氏忙也连胜附和:“是是,再说,这样的宅内事岂去请外面的大夫,若是来个嘴不严的,梁府家宅不宁的名声传去,对将军的仕途只怕徒有损弊。” 梁岩目光锐利望王氏,表态开口,“妨,着人去请华浦医馆的傅大夫。” “不可!”梁夫人忽的急阻,番斟酌,终于沉叹声,“她们说的有道理,这是府宅丑事,岂外扬?” 梁岩却满不在乎,势必为妻讨得公正。 周妩趁势看梁夫人,不紧不慢说:“老夫人不必为此忧心,我已事先到这一层,故而方才已遣贴身婢女去请来家中擅医理的嫂嫂,我与素素情同姐妹,嫂嫂更是自家人,绝不会将梁府的家宅事外扬去半句。” 梁夫人自然也寻得真相,不纵府宅阴邪,闻言稍放心了些,也怀谢意冲周妩点了点头。 秦云敷很快至。 她临众诊脉,须臾开口:“少夫人体质明显亏空严重,此乃久食凶凉之物所致,眼下及时调养,还有调复余,若再晚月,恐怕华佗在世也济于事了。” 她声落,王氏来不及解释,梁岩已经气恼至极,提刀前。 王氏吓得哆哆嗦嗦,原瘫坐,而冯楚楚立刻手捂小腹,啼哭不休:“母亲,我们人微言轻,他们决意不肯认下这梁家血脉,还联合外人欺辱我们,女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冯楚楚竟作势要撞柱而死,吓得满堂皆惊,最后被孙妈妈眼疾手快拦下。 “楚楚!”王氏大恸,口不择言,“你们梁家,辱我女清白,她还是未阁的姑娘家,被梁岩弄大了肚,你们欺人太甚,我们是不要脸面告到宫里去,也绝不让你们安生……” “胡说八道!” 梁岩自己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认,他当日是醉了酒,但他对自己有数,绝不会醉意头便纵了下半身。 周妩这时悄悄看嫂嫂一眼,秦云敷会意,走前,趁其不备一把抓住冯楚楚的手腕。 “楚楚姑娘,气大伤生,尤其你还怀有身孕,不如叫我也为你诊一脉。” 秦云敷嗓音温温柔柔,原本听着该是叫人如沐春风的,可冯楚楚闻声,却下意识缩身退避,抗拒满满。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离我远些。” 京城内的大门大户,都极为讲究礼数,何况秦云敷还是丞相府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冯楚楚如此狂悖礼,连梁老夫人都看不下去呵斥一声,“口不择言,冯家教得我这品行淑慎的媳妇,怎将小女教如此疯样。” 被临众讥讽,还当着众多小辈,王氏抹不开面,着急开口自证。 “楚楚,你怀的是他们梁家的孩,有什么可惧怕的?她们要诊脉确认,叫她们诊是,孙妈妈不过知些浅层医理,难免有人不信,而眼前这位周家少夫人,可有双回春的妙手,让她来证,那便是铁证如山。” “不,我不要。”冯楚楚不安缩身。 梁岩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他箭步前,粗鲁将人一把扯拽过来,之后任其尖叫袭耳,依旧不理不睬,他将手腕干脆利落递给秦云敷,冲其颔首示意。 秦云敷点点头,立刻搭指摸脉,片刻,脸色稍变,“她……的确已有两月身孕。” 王氏闻言立刻得意大笑:“这回你们总信了吧,我女是……”话没说完,她脸色忽现古怪,狭的眸也紧跟眯起,“等等,你说什么,两月身孕?这怎么可……” 她们指控梁岩酒后乱性之事分明发生在一月以前,如何推也不该是两月身孕,除非…… 秦云敷平静道:“孕象易诊,夫人若不信我,任请旁的大夫来,结果都会如此。” 王氏不可置信张大嘴巴,望冯楚楚,后者却一声不吭,面如死色。 梁岩已经厌恶甩开冯楚楚的手,字音生寒,“两月以前,你与户部侍郎家的公在酒楼后巷纠缠不清,以为再第三人知吗?你在外失节,为求自保,竟胆敢将主意打到梁家,简直可恶至极,今日若不是周姑娘带着秦姑娘门为我妻作证,你早已脸面全,华浦医馆的一众医士早被我请到后院喝茶,你若再嘴硬,我不如大开院门,叫他们一一过来为你诊脉一次?” 有些人说话,明明字字存温,却叫人不寒而栗。 周妩和秦云敷相视一眼,这才终觉,原来梁将军早心里有数,哪怕药方的事他事先不知,但他也早已掌握了足够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