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宫门该落锁了。” “那么大的雪,就不必回去了。”沈淮襄说着,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 “就是啊,路定是都被雪埋住了。”李莹也坐着根本不想动。 “莹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李时意皱起眉头,“人家堂堂公主都能冒雪出门,我们怎么就回不去了?” “……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啊?”李莹被她突如其来的火气弄得懵了一下,委委屈屈地站起来。 李时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气,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见沈淮襄正认真地看着她,心中的恼怒更甚,一咬牙,就自己走了出去。 门刚刚打开,风雪扑面而来。 那一刹那,兰平的那一道风雪中挺立的剪影也扑进了她的脑海里。 正在愣神时,肩上落下一件厚重的狐裘,“我送你。” 开玩笑! 他虽然说是故意不见人,但是生病也是真的,她哪里敢让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雪送她呢。 李时意拿眼睛瞪他。 但是沈淮襄却一脸淡然,“如果你非要回去的话。” “算了,不回就不回吧……你还是去看看外面的人吧,天寒地冻的,人家一天跑了两趟,怪不容易的。” “又不是我让她来了。” “她是谁?” “华蕊公主啊。” “华蕊公主是谁?” “……”沈淮襄大脑顿了那么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的确不认识谁是谁,才撇撇嘴道:“哦,萧臻,废帝胞姐。” 嚯,还是前朝的皇室血脉呢! 李时意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将身上的狐裘脱下来扔给他,“倒是与你甚有交情。”他就是在洛都想法的,算起来,他们还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呢! 什么? 沈淮襄闻言,仿佛看到一口大锅朝自己脑袋扣了过来,眼睛都瞪大了,“不……你哪儿看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哦。”特别轻描淡写的一个字,让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无处着落。 “哦?”沈淮襄还想说什么,但是李时意已经转身进屋了,他只得暂时作罢。 大雪将道路全部堵住,直到第三天中午才终于停了,说了要来的沈嫣然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李时意也懒得等了,等雪霁后,便要带着李莹回长庆宫。 “我也该进宫给母后请安了,一起吧。”沈淮襄穿戴整齐,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又将一条厚厚的毛领围在她脖子上。 李时意听了,不由得好笑,“你病好了?” 沈淮襄面不改色,“好了。” “……行吧。”反正两个人意见相左的时候,她从来没拧过他。 更何况,她已经想好了,再过一天便是除夕了,过了初一,她就带李莹回祈祥去。理由也是现成的,她们要回去祭扫,任谁也没有理由阻拦。 打定了主意,李时意心里便安定了许多,倒是李莹,快要闷坏了。 除夕夜宫中要设宴,所以虞皇后手头上的事情就没断过了,李时意二人也不好过多的打扰,终日缩在寝殿内,既不能跑马也不能玩乐,才一天,就把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