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哑着嗓子说道:“臣认错了,不曾见过金姑娘。” 这称谓一下子从妖女转变成金姑娘,圣上立即挑起眉头表示诧异。 金砖心里松了口气,果然如齐景绍所说,她这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的父亲怎会当着圣上的面戳穿她的身份,不但给她无礼的名声描上一笔,严重的甚至能治一个欺君之罪来。 齐景绍看着萧狄,第一次放下那幅高姿态,颇为诚恳地说道:“丞相,孤上次虽说话莽直,却也是肺腑之言,还请丞相认真考虑。” 金砖虽不知具体是什么话,可不用猜也知道让父亲的国丈梦碎,才会有今天这一出戏。 只见父亲冷哼一声,振振有词地说道:“殿下口中的补偿,对臣并没有多大用处。” “殿下保臣的庶子一世安稳,臣也知庶子不堪大用,可也能留下几亩薄田房产让他安身立命。” “殿下要给臣的女儿补偿,认她为义妹封她为县主。可殿下想过没有,奕儿日后如何再嫁,世人该如何看待她,未婚夫婿看不上的弃妇?” 父亲的声音并不大,可却一句句让金砖心惊。 她对父亲心生怨怼,无非就是总觉得他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换取仕途,可如今看来并不全对。 她一时被生气蒙了眼,如今这个境地,便是进退两难了。 面对萧丞相掷地有声的质问,齐景绍随即说道:“既是孤的义妹,孤日后定会待她亲厚,旁人不敢置喙。” “丞相大人的担心孤能理解,可丞相大人怎能确保萧小姐一定能习惯宫中的生活呢?” “她与孤本是被一纸婚约束缚的二人,孤可以保证,日后萧小姐有所求,孤会竭尽所能替她办到。若有半句虚言,孤所愿皆不得。” 金砖没料到齐景绍退婚之心如此恳切,可是这是自己的婚事,便要这般退了吗?叫她如何甘心? 圣上也是第一次看到齐景绍这样,此事是太子有错在先,若是插手偏帮只怕会寒了丞相的心,只能作罢。 萧狄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金砖,“本来我也担心奕儿不能适应汴京生活,如今竟是我多虑了。” “殿下执意退婚,臣也无话可说,还望殿下不后悔。” 齐景绍握紧了金砖的手,瞳眸坚毅,无声地展示了他的抉择。 萧狄摇了摇头,,“不知我能否与这位金姑娘私下一叙?” 齐景绍本想拒绝,可金砖却抢先一步,抬起头应了下来,“好。” 既然她已经做了抉择,齐景绍也不好阻拦,她随着父亲的步伐行至偏殿,金砖给身后随行的宫女使了个眼神,屏退了她。 金砖与父亲相向而立,父亲的声音尽是冰冷,看向她的眼神竟是不可置信。 “我怎么也没想到,众人口中的心上人竟然是我的亲女儿,你云姨娘在我耳边隐隐提起,我还斥责她,我的女儿不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 “这便是你想要的,退了婚,不清不楚的留在东宫,混一个侧妃当?” 萧奕时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狄并未动容,“难不成齐景绍会娶一个孤女?” 她脸上涨的通红,连忙打断萧狄,“父亲!” 萧狄却忽然扬起声音,“我没你这个女儿!” “那日正旦,为父恍惚瞧到你的身影,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没想到竟真的是你这个不孝女!” “你生来便是万千宠爱,我对你母亲有愧,便想在你身上弥补些,这些年从未想过续弦,就为了不让你受后母欺凌,保住你唯一嫡女的身份。” “你怪为父并未尽养育之恩,为父认,可为父年年送至塞北钱财无数,只怕塞北苦寒让你受累。” “你母亲为你定下人人称羡的婚事,你却不珍惜,还将事情弄成这副模样,我没你这个女儿!” 金砖脸上留下两行清泪,“爹爹,奕儿错了,奕儿不该如此胆大妄为。” 萧狄却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她,“你自己惹出的祸事,你自己解决,从今天起,我们父女俩恩断义绝,你不必再唤我父亲。” 说完,萧狄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留金砖一人在原地。 她望着父亲决绝离去的背影,想到婚约已毁,心中只剩万千悲戚。 金砖在铜镜前再三确认自己已经恢复如常了,才敢出宫。 天际雾蒙蒙的,还下起了小雨,待到雨水滑落在她脸上时才有所察觉。 齐景绍就在不远处的对面等着她,金砖两三步跑过去,见他并未大好便淋着雨,心疼说道:“你怎么不在马车里等,淋坏了可
第七十一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