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坐在了齐景绍对面的位置之上,就这样保持着正常的距离,就好。 齐景绍也给她面前的酒盅满上,可她确如浑身炸起毛的狸花猫一般,保持着戒备。 “殿下不如,自己喝?” 她将面前的东西朝远方向推了推,齐景绍淡淡凝视着她,半晌也未说出什么。 只是下一瞬,便高举酒盅将碗里的佳酿一饮而尽。 金砖目瞪口呆,只见残余的酒从齐景绍的嘴角溢了出来,瞧着那水珠顺着滚动的喉结划了下来。 她被定在原地,默默出着神,心里却泛起嘀咕。 喝了这么多,若是药剂太强,这场劫数岂不是避免不了? “孤喝了,你还是不放心?” 齐景绍眼眸澄澈,声音清朗得很,整个人如出尘一般,不像是心存歹念之人,倒显得她想多了。 “孤不是不讲诚意之人,既然答应了不会对你做什么,自是不会。” “这是从塞北送回的马奶酒,孤以为你会喜欢,看来是孤自作多情了。” 听到齐景绍这话,金砖眼神一亮,立即惊呼起来,“马奶酒?!” 她立即端起来小口小口地抿着,果然是塞北的味道,眼底那丝戒备不知何时早就随风消散。 齐景绍看着她露出淡淡笑意,她察觉后又立即收了起来。 她踏着地,抚着下巴看向别处,“这么晚了,殿下找我过来何事?” 整个翠梧书斋宁静得很,只有这个小亭子还有一丝光亮,修竹苍翠,别有一番风情。 “孤知晓你并不情愿搬来这里,定又要阳奉阴违。” 金砖立即打断,“我才没有阳奉阴违。” 齐景绍眼角上挑,自是不信她话里的每一个字,好吧,她自己也不相信。 她原计划确实就是打算小住几日再找个由头搬回去的。 眼下既然被齐景绍看穿了,金砖嘟囔着嘴,不满说道:“殿下又叫我搬来翠梧书斋,真的没有除了做戏外旁的意思?” 金砖可不相信,他有那么老实。 可齐景绍却诚实得很,当即承认道:“当然有。” 看吧,果然被她说中了。 金砖一副你早已被我看穿的模样,可齐景绍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稍稍改观。 “既然你成了孤心尖上的人,自然颇受外界关注,同时,危险倒也必不可少,在孤眼皮子底下,更能护得住你。” 金砖不禁回忆起定王,上次得亏是定王是个无为之人,若是换个人,还真没把握就这么轻易地放到他。 可金砖的思绪从这一层飘过,忍不住纠正齐景绍起来,“殿下可别一口一个心尖上的人,眼下就我们俩个人,倒也不用继续做戏,在我面前也不用再提‘心悦’之类的话了。” 可齐景绍却兴致勃勃,没有将她的话当回事。 “‘心悦’一词有何不可吗,孤倒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 齐景绍刻意在心悦一词上加重语气,分明是耍无赖,在嘴上占自己的便宜。 金砖知道齐景绍一身反骨根本劝不动,“殿下可别逗我,心悦可不是胡乱说的。” 齐景绍抿嘴一笑,“孤可没有胡乱说,这些都是认真思索之辞,你自己说,孤能将你的命开玩笑吗?” 避重就轻! 和他扯不清楚! 金砖看着齐景绍那幽深的眸子带着邪气,又来了,她最无能为力也不知道如何反击的态度。 随便吧摆烂了,他爱说什么说什么。 金砖又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在此事不能说赢,便换一条路,气气他也是好的。 “殿下如今对我说顺口了,若是婚没退成,这让萧小姐可怎么想?殿下可别忘了,婚还没退成呢。” 金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反击,只见齐景绍眸光一变,语气冷道:“她不会嫁进东宫的。” 金砖抬眼望向齐景绍,虽然很相信齐景绍的能力,可是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不舒服呢? 她这是被嫌弃了? 金砖语气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不自然说道:“殿下为何这么不愿意娶萧小姐?” 齐景绍倒没察觉出她话里别样的意味,而是反问她道:“你会娶一个空有外表的花瓶吗?” 金砖一噎,花瓶,她诶? 她满脸不可置信,一句话吞吐半天也没说完,“殿下当真是这么认为的?” 她萧奕时,这么多年在塞北也算是行善积德,又没做出
第三十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