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回来啦!” 看见卢秋萍回来了吴忧笑着快步迎了上去挽住了自家老妈的手臂。 卢秋萍的身后还跟着方玫槿和莫子钰,吴忧再次尝试着轻轻招了招手与莫子钰打招呼,果然得到的结果还是沉默,方玫槿微笑示意领着孩子到秋千边上玩去了。 “我刚刚带方阿姨和小钰出去在周边四下逛逛了解了解环境,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见这么大动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卢秋萍带着笑看了眼院里的这个陌生人,虽然话说得客客气气但她多年从教养成的气场也是令人不敢轻视。 “没什么事儿,妈,我就是浅浅地和阿姨相互交流了一下职业观。”吴忧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见有人在说我女儿胸无大志浪费资源呢?”卢秋萍显然没打算就这么假装没事发生顺便翻了篇。 “对不起卢阿姨,我妈她不了解小忧说了不好听的话,对不起,我替她道歉。”左小年十分羞愧地站出来替张秀华道歉。 “小年,用不着你来打圆场。”张秀华打量了卢秋萍一眼,她不是不知道当着人家家长的面数落对方的子女是件很有失分寸的事但话已经说出口了要当没说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于是张秀华很硬气地承认,“这话是我说的,虽说不是我家孩子但我既是看见了那就忍不住得说上两句,您瞧着也是个明白人,有句古话说得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孩子不懂事不懂事咱们做父母的作为过来人就得替他们把好关规划好将来的路。小忧是吧,阿姨告诉你人活一辈子目光要放长远不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不然只图年轻时候短暂的自由快活否则早晚会把路走死以后后悔可就晚了。” “妈,别说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左小年已经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了。 “丢什么人,我哪句话说错了?”张秀华的思维壁垒坚不可破,以她自己的视角来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当合理的。 左小年在一旁磨得牙咯吱作响,无语极了,原来现实中还真有这样奇葩控制欲这么强的家长,简直可怕。 “小年,没关系,我明白阿姨您的意思,多谢教诲了。”吴忧边听边点头安慰左小年的情绪,至于张秀华的话她一点也没往心里搁,她从小到大活得很通透,遇上能相处的人便交心相处,遇见三观不合的也不恼不费心去争辩论个输赢,一笑而过便是了皆大欢喜。 毕竟人作为一种很主观的生物大部分的判断基本都是基于自身经历与身边见闻而塑造而成的,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认知自然也便会有分歧,其实很难去界定对与错,适用于你的经验不一定适用于他人,不一定具有普适性,有些人能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人却做不到。 卢秋萍面无表情地听完张秀华的长篇大论后倒也没有当场撕破脸皮发火,而是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礼貌问道:“您怎么称呼?” “张秀华。” “秀华姐,咱们坐着聊,有个底层逻辑问题不知道您有没有思考过。”卢秋萍并不顺着张秀华的逻辑急着与她进行争辩而是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招呼她落座。 “你想说什么?”张秀华目光犹疑不知道卢秋萍意欲何为。 “咱们当母亲的将孩子生育下来带到这个世界上之前并没有过问过孩子的意愿,所以她们生来便不欠我们什么,她们绝不是我们人生的附庸,自然,当她们像一颗小种子一样一点点萌芽长大,拥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和看待世界的想法后她们想要走的路做的决定同样也无需经过我们的肯首和允许,我们只是她们人生的参与者而不是掌控者。”卢秋萍思路清晰地冷静说道。 “说是这么说,难道我们做父母的就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一步步往错路上走而无动于衷吗?这我是绝对做不到的。”张秀华无法苟同。 “秀华姐,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说白了就是一段从出生走向死亡的单程线,虽然有着不同的发散方式但却没有标准答卷所以就更不可能存在什么绝对的对与错了。我看您的孩子对于她未来的职业选择和人生规划已经思考得很清楚了,你若强行扭转她意志强迫她一辈子从事自己不喜欢的职业才是真的会让她后悔一辈子,也许将来来了闭眼的那天都不会释怀这又是何必呢,您的孩子的身心健康难道不比出人头地更重要?”卢秋萍劝说道。 “你不清楚,我从没要求过小年这辈子必须有多大的出息,我希望她能安安稳稳体体面面地活到老,孩子她爸十年前出车祸不在了,这些年我做梦都在担心小年的未来,担心万一小年做错决定后我没有能力来为她弥补错误选择带来的后果。”张秀华总算是听进去了卢秋萍的话,但这么多年累积的执念哪里是三两句话便能够化解的。 丈夫意外去世后孩子就成了张秀华生命的全部,后来又遭逢下岗潮她失去了本以为是铁饭碗的工作生活一落千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