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那我马上回来。”吴忧正色应道,匆匆挂断了电话。 “小忧,怎么了?”祁理见吴忧脸色有变于是问道。 “我妈打电话过来说梁爷爷丢了东西,正着急找呢。”吴忧将事情告知众人。 “什么东西不见了?”陈佳树问。 “不知道,刚挂得急忘问了。”吴忧拿起手机发了语音过去询问详细情况。 “那咱们就赶紧回去吧,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叶千千说道。 “是啊,怕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见那可就麻烦了,我们还是马上回去吧。”左小年有些担心。 “好,那这边我就让春华婶帮忙照看一下,咱们这就回去。” 说罢,吴忧找了方才那个条纹衫大婶交代了一声,便领着众人往家赶去。 已经院内便见梁爷爷正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满脸愁色,身旁一杯倒好的茶水动都没动过,看得出来应是心急如焚无暇顾念其他。 “梁爷爷,我们回来了。”吴忧快步走了过去,忙问道,“您什么东西丢了?” 见吴忧几人回来,梁有成赶紧站起身来,吴忧这才注意到梁有成的皮肤被晒得泛红身上一件暗底格子衬衫此刻已经布满了汗痕,想来也知道这一大上午定是顶着大太阳在外头寻找。 “小忧啊,这件东西对我来说比命还重要,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 梁有成一把握住吴忧的手臂情绪很是激动。 吴忧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梁爷爷,您先说说什么东西丢了我们才好帮你找啊。” “是啊,梁爷爷,什么东西不见了?”叶千千见梁有成焦心如焚的样子,不禁心想这得是多珍贵的东西才能让他这般慌了神。 梁有成微露难色似有顾虑,但很快便再无暇去担心别的了,向众人描述道:“我丢的是一条黑绳绑着的钻石项链,小忧你有没有印象?就是我每天挂在脖子上没离过身的那条,没切割过的原石坠子,形状冰糖块儿似的那个。” “哦哦哦,我记起来了!”听梁有成这么一说吴忧总算是有印象了。 那条项链梁有成一直戴在脖子上,正如他所形容的那样,吊坠鹌鹑蛋大小,透明略粉,平平无奇看上去有种未经雕琢的崎岖和粗糙,连地摊儿上一块钱几颗的珠子都比这要精致,吴忧从未想过这居然是颗钻石。 这么大一颗钻石得值多少钱啊!叶千千震惊难表,目瞪口呆。 要知道商场里小小一颗碎钻都价值不菲了难以想象这么大一颗得多贵。 “不是钱的事。”梁有成疾声打断,似有难言之隐。 不是钱的事……叶千千竟无言以对,果然普通人跟有钱人之间确实隔着次元壁。 “梁爷爷,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您放心,我会尽力帮您去找。”吴忧目光恳切地说道。 祁理在旁冷静说道:“梁爷爷,有话直说。”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小朋友们你们不要害怕。”梁有成在众人的注视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那颗钻石是我的老伴儿。” “啊?”众人闻言皆是愕然不知所云。 梁有成满布皱纹的眼睛泛着泪花,像是坠入了一段梦魇般述喃喃道:“我老伴儿是十二年前去世的,她从年轻的时候就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只不过我们年轻时那会儿精神健康问题在国内还没有得到广泛地认知和重视。 “就这样一直到她四十岁那年突然病情加重,开始整日整夜神情麻木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我从那时才从工作里抽身出来开始重视她的精神状况,请了医生也开了药,眼见她慢慢恢复开始下床了,我以为一切都变好了,然而她却在刚过完生那个晚上毫无征兆地从三楼跳了下去,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吴忧垂下眼默默倾听着,安慰地轻轻拍了拍梁有成的肩膀。 明明昨日看上去还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老头儿眼下竟徒生出沧桑老态。 梁有成侧过头去掩饰神伤,向众人解释道:“我妻子生前曾看到新闻说有一项技术能够在人死后将人的骨灰通过一定的温度和压力炼制成钻石。她当时便很认真地跟我说哪天她死了便见她的骨灰制成粉色的钻石,这样就能永远留在亲人身边。 “她去世后我便遵照她的意思将她的骨灰带到了瑞士的一家专业骨灰晶石公司进行淬制,我没有选择切割,而是整块地制成了晶石,这些年来一直戴在脖子上没离过身,所以那块钻石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叶千千听完梁有成的故事不觉间已经红了眼眶,她声音微微哑然共情地说道:“梁爷爷,您一定很爱您妻子吧。您放心,我就算把地翻个